第19章(1 / 2)

她说的“我只是想确认你没死,这样我能睡个好觉”像一把刀,划得他满身鲜血。

他不敢回忆她转身时的样子,那种连眼神都不舍得施舍的冷。

一旁的病房桌上摆着他一直带在身边的兔子玩偶,是她录过音的那只。

他下意识伸手去摸

手指扑了个空。

桌上空了。

他一下子惊坐起身,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发疯似的翻起整个病房。

柜子、行李箱、床底下、厕所、沙发缝隙......

他连地板都跪下来一寸一寸摸过去。

“去哪了......”

“兔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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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嘶哑,整个人崩溃得发抖:“楚忻,是你拿走的对不对,你你连我最后一丝回忆都要夺走吗?”

“你不能连这个也拿走......”

穆弋琛坐在病房地板上,闭上眼,忽然笑出来,那是她唯一一首没跑调的歌,说是看到那个玩偶,就能想到她。

“现在你走了,连这个也带走了......你想让我忘了你,偏不......”

他低下头用力捂住脸。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明明放你走了,为什么,还这么狠。

穆弋琛整个人蜷缩在病房一角,冷汗涔涔,牙齿咬得打颤。“你不是她,你不是!我要楚楚来见我,你不是楚楚,你不是......”

“我要她......”

医生进来换药,他连动都不动一下。

像木偶一样。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回到过去,拼了命也想回去。

-

回国的那天,是寒潮过境,雪下了一夜。

“一切手段,我要让许嫣然身败名裂,许家还不上的债来找我兑现。”

穆弋琛联系上了许家破产后的债主,阴冷的勾唇:“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别让她就轻易死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那边毕恭毕敬的给了回应,笑着说包在他身上。

穆弋琛从机场直接回了别墅,没有通知任何人,也没再去联系楚忻,这段时间他没再发消息,没再打扰她。

甚至连她的行踪都不再关注。

不是不想,是不敢。

“没了你,我过得很好。”

这话是助理说的,说是沈策私下提到楚忻近况时无意中透露的。

她笑得多了,低血糖的病也好转了。

她在新的工作岗位如鱼得水,甚至要去申请博士调研计划。

她不再提他,也从来不看他曾发的任何消息。

她过的很好。

他站在门口,手颤着按下密码,门打开的瞬间,屋里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是她当年用的香氛,那种很淡的白茶香。

客厅的沙发还保持着她常靠着的角度,他走过去,伸手触了一下沙发靠背,脑海中仿佛浮现出那晚她穿着家居服睡着的模样,头发贴着脸,小小的一团。

他在厨房看到她留下的碗筷,想起她做菜时总是偷偷尝一口,还怕被他看见。

他站在卧室门口不敢进去,那是他们曾无数次纠缠的地方,她躺在床上,声音轻得像羽毛。

“不疼。”

她那时咬着唇忍住声音,可见是疼极了的,却总是迁就他。

床边是衣柜,他走了进去,站在她衣柜前,轻轻推开空了。

她连一件衣服都没留。

穆弋琛坐在床边,手指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是他们在某年秋天一起拍的合照。

她笑得很拘谨,那时候他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