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湿漉漉的,几乎被淋透了。
“没坐马车?怎么湿成这样了。”柳月初看到门口的落汤鸡,吓一大跳。
袁厝把手中的东西递给花椒,“让他们先去买了你爱吃的肘子,我也没想到雨会越下越大。”
他站在门口褪下了湿漉漉的外袍,白芍拿了一整套干净的衣物伺候他更换。
袁厝接到手里,“我自己来。”他拎着就去了净房,不容任何丫鬟近身的。
白芍被气得跺脚,“奴婢可没有旁的心思,姑爷每次都像防贼似的,真让人窝心。”
按说姑爷可以选通房丫鬟,可他却一直回避。
包括前些时日柳月初小日子,他仍旧抱着一起睡,亦或去书房歇息。
“往后奴婢不去伺候,您可别嫌是奴婢偷懒。”白芍有点儿小伤心。
柳月初笑着连声道好,白芍则立即去厨房传饭。
袁厝换好了衣服归来,就看到菜肴丰盛。
“娘子这两日身子好了?”他看着补汤、羊排,还未入口就觉得血液沸腾。
柳月初让他趁热喝了,“最近你实在太辛苦,务必要补一补。”
“补完了呢?”袁厝不由得离她近一些。
第74章 狂玩
补过之后便一夜春暖。
翌日柳月初醒来就倦怠慵懒,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昨晚补汤喝得太猛了?
还是这段日子忙得太久了?
想到那个邪恶的男人,她更确信人不可貌相,又对行走大齐疆域的危险多一丝迷惑。
前世大齐有了疆域版图,更一跃升迁,学子们四处游历,传回过不少趣闻轶事。她那时被魏公铭幽禁于小院之中,就依靠这些书籍度日。
书中的描写,似乎也没那么龙潭虎穴,袁厝前世怎么就画了五年的疆域图便香消玉殒了呢?
想到“香消玉殒”四个字用他身上,柳月初有些嫉妒。
他夜晚间的妖娆,她还真是馋的……
“姑爷呢?”她连忙醒一醒神,却没见到袁厝的影子。
“姑爷一早就被大少爷带走了,好似有人要入股马场。”花椒忙道。
“入股马场?什么人?”
“奴婢也不清楚,但姑爷今天还要去杂货铺看账,要去米行验货,还有在茶舍做工的几位学子要结账,他们有几人春闱失利,要即将返乡读书,不再做工了。”
“外庄也来了消息,去年雪灾的耗损已经统计了出来,房屋也需要修缮,希望主子能去一趟,早上姑爷收到消息说明日他去。”
“还有城内的几处宅子也……”
花椒和白芍七嘴八舌,罗列了袁厝这几日马不停蹄要去赶工的事。
柳月初吐了吐舌头,不免心虚。
事情堆叠的这样满,可别没等到他出京去画大齐的疆域图,就先被她给累垮了……
“主子,方嬷嬷回来了,陈御史也跟着一起来了,嬷嬷让您快去前面见一下,陈御史有话要说。”婆子一溜儿小跑来传话。
陈中耀?
他怎么来了?
柳月初连忙下床洗漱更衣梳头,都顾不得把发髻挽起来,只用一根玉簪简单的挽一下便匆匆赶去前堂。
哪怕是陈郡主,她都敢拖延一下,但陈中耀不行。这位的嘴巴喷起人来,如针刺骨髓,前世斥她眼瞎看中了魏公铭,她到临死之前都都时不时在梦见惊醒。
“中耀哥哥。”
柳月初进门便亲昵的呼唤一声,“也不知道你会来,没早早就做准备。”
“柳月初,不过是成亲而已,你是不是要飞到天上去?以为有几毛铜子儿就可为所欲为了?早没发现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