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

李检被吓到,有些怕他,眼神颤抖着,小声说:“没、没有,我觉得你人很好……”

严汌被他发了好人卡,彻底闭上了嘴,脸色沉得可怕。

进房间的时候,套房的客厅就被摆了一张书桌和椅子,桌面上还摆有考试用的文具、试卷和草稿纸。

李检也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是如何备齐一切东西的,他抿了抿嘴巴,坐到椅子上,却发现桌上摆的不是英语、不是文综,是一张文科数学试卷。

英语不能百分百检验他是否真的失忆,文综更加无法保证最终答题的究竟是刚考完的李检,还是司法体系下工作多年,对高中基础知识仍旧有可能大部分熟知的李检。

但数学一定可以。

操!

李检再次见识到了严汌的狡诈程度。

作者的话:今天去花果山溜达了,没来得及码字,大家先看着,我睡醒继续

24

李检醒来的时候,天就是阴的。

他们重新回来后就断断续续下起雨了,不算很大,但也说不上小。

李检坐上位置前瞥了眼窗户外,远处阴沉的天际线。

严汌一只手挽起了袖子,裸露着的小臂露出漂亮的线条, 半插进口袋里,另一只手拎着镜架,站在原地静静看了他几秒,表情没有多少变化,高挺的鼻梁微一沉,他重新把眼镜带上,透了些沉冷。

李检昏迷的这几天一直靠营养剂维持生命,瘦了几斤,在脸上格外明显。

灯光下,质量算不上太好的睡衣透了点光,能看到布料下若隐若现的身体,被剃掉的黑发像一个爆炸的刺猬,又仿佛刚从树上打落的带壳板栗, 阑苼 完全把五官更立体地显露出来。

他抿平的嘴唇透红,像刷了层清水的红瓷,下巴削尖,狭长的眼角隐出黑影。

李检出去的时候瞥到医院墙上的时钟,距离遇袭的那天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天,不知道李赢在哪里,有没有哭着找爸爸……

耳边突然响起椅子划在地板上的声音,李检本能地回过脸,看了眼严汌的方向。

原先守着的保镖不知何时全部出去了,屋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严汌拖了把椅子背对着放在桌子正前方,手臂按在椅背上,反坐上去。

椅背撑着他的手臂,曲起手肘,用掌心托起下颌,微微仰头,看着他森森一笑,点了点桌子,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随后道:“两个半小时,一分钟后开始计时。”

李检走快了头会疼,他趿着拖鞋慢悠悠地蹭着地板磨过去,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动作不是很情愿地拉开椅子坐下去,翻开试卷,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