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叮嘱道:“不能打狗狗。”

李赢白白的脸颊上因为激动稍稍红润了一些,表情寡淡地点头。

李赢还小的时候邪恶基因初现端倪,躯体攻击的现象频发。李检在他一岁半时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带着李赢走访了很多医院,也拜访了很多专研反社会类人格与心理变态的医生,几乎每个人得出的治疗结论都是用“爱”。

太过宽泛,显得缥缈又不切实际。

但李检还是尽最大的努力去做了。

李赢两岁的时候,有位医生曾建议可以给他养一只宠物。

李检想到他看过的那些反社会人格从小触发的征兆就是虐杀动物的案例,始终没有养。哪怕带着李赢出去,他也会尽量避免猫狗聚集的诱发源。

李检有点担心地看他走过去。

李赢穿得很厚,走起路来显得有些臃肿,短胳膊垂在身侧,摇摇摆摆地朝Jenny走去,像只还未完全褪毛的企鹅。

Jenny察觉到有陌生人朝他靠近,蹭着严在溪的毛脑袋停住,一动不动地盯着靠过来的李赢。

李检紧张地攥住手,看着李赢缓慢地靠过去,他侧对着李检的脸颊白又圆,但没有多少笑容。

李赢把手放在Jenny的脑袋上,轻轻抓了抓,似乎是被这种与他所有由棉花填充的毛绒玩具都不同的、鲜活的、充满生命力的触感惊呆了,他瞪圆了大眼睛,扭过头对李检说:“爸爸!狗狗硬硬的!”

Jenny摇晃起身后垂着的大尾巴,伸出湿漉漉的舌头去舔李赢的脸颊。

李赢嘻嘻笑着左右闪躲。

李检捏着的手放开了,他回给李赢一个恬淡的微笑,往管家的方向靠过去,低声用李赢听不到的声音,随口扯了个谎:“麻烦您带我去一下严汌的房间,他之前跟我说房间里有给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