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缀着淌了出来:“猪猪听到爷爷在跟另一个爷爷说,叔叔是爸爸。”

“那你要是真的被爸爸卖给叔叔怎么办呢?”严汌毫无同情心与父子爱,他直接火上浇油。

“呜……”李赢难以自持地弯起眼睛,露出哭腔,但他只漏了一声,就用手背把静静流着的眼泪珠抹掉:“小鳄鱼会救猪猪的,猪猪骑着小鳄鱼去找爸爸。”

严汌低低笑了一下,忍不住抬手像撸狗一样在李赢头顶来回摸了两下:“爸爸不会把你卖掉的。”

就在李赢撇着嘴,委屈的时候,就听到他说:“爸爸把自己卖掉了。”

李赢彻底无法承受这悲恸欲绝的消息,一仰头,红扑扑的小脸猛然一动,张嘴哭出声来。

“怎么了怎么了?”李检急忙推开门,出来就看到站在严汌身旁哭泣的李赢,他蹲下身把李赢抱起来:“猪猪怎么哭鼻子啦?”

“爸爸……呜呜……”李赢紧紧攥住爸爸的肩头的衣服,哭得说不出话来,也不肯松手。

李赢抱着他,皱着眉看着严汌:“你说什么了?”

严汌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目光在他脸上来回扫量片刻,没有说话,径直走进李检刚刚出来的卫生间。

李检脸色不太好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口,在看到严汌从洗手台上拿起的还未点燃的香烟时,张着的嘴唇动了一下,苍白地解释:“没抽,我闻闻味儿。”

李赢顾不上哭泣,好奇地扭过胖乎乎的身体,看到严汌手上的兰生制作烟。

严汌的目光在转过来的李赢脸上短暂停留,而后看向李检的眼睛,把那支烟捏进手心里,揉碎扔了。

“什么味道这么好闻啊?”严汌走出洗手间,在李检眼神躲闪的瞬间,走到他刚刚一瞥而过的电视机前,抬手一摸,摸到一盒刚拆开的烟盒,不过确实没有打火机,证明李检还算有分寸地没有去抽。

李检藏烟的这种行为让人凭空联想到藏食的仓鼠,严汌没由来地哼笑一声,问:“我几乎跟你寸步不离,你什么时候买的?”

李检的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尴尬,他故作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已经不再哭泣的李赢,轻咳了两下,才道:“昨晚你睡着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