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检正开了车门坐进去,没完全反应过来前三个字,应了一声,猛然睁圆了眼睛:“飞机上?!”

“我爸他们要去吉森滑雪,就把李赢带去了。”

李检没想到就一上午没看住,小猪就被拐跑了,他诧异地问:“什么时候决定要去的?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

严汌透过后视镜看他一眼,把放在车上的手机点出聊天记录,递过来给李检看。

发消息的是严在溪,严汌给他的备注很冰冷,爸1。

李检用脚指头想也能猜到严怀山的是【爸2】,不过他有点好奇自己在严汌手机里是什么名字,但李检没去翻,只是看着他递过来的页面。

严在溪发来了一张他大笑着凑在熟睡的李赢旁边比耶的照片。

飞机上空气并不流通,李赢的肉脸睡得红扑扑的,完完全全陷在宽大的皮质褐色座椅中,显得愈发白嫩,反倒是一旁露出两颗虎牙的严在溪笑得像个傻子。

照片一角还有半张叠着重影的严怀山神情淡漠的脸。

消息确实如严汌所说的“刚才”,3分钟前才发来的。

李检抿平了嘴唇,用生平最大的好脾气,把到嘴边的话忍了回去。

他可以随心所欲地骂严汌有病,但他不能骂严在溪有病。虽然严汌绝对不会在意他是否骂自己的父亲有病,但李检自己要遵守一下正常人类世界的基本礼仪。

李检呼了口气,问他:“那我们还去金桂枋吗?”

“不去了,”严汌回了把方向盘,毫无预料地跟他说:“我们也去滑雪吧。”

等李检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上了飞往北境城市吉森的航班。

下了飞机已经是深夜十点,严汌说严在溪在酒店闲得发慌,要来接机。

李检闲闲瞥了他一眼,有点心累地问:“那猪猪呢?”

严汌扣住他的手,淡声道:“我爸在酒店看着他。”

李检把他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水杯接过来,轻抿了一口没再说话。

方才在飞机上可能是因为起飞的压强轰然挤压器官造成的不适,他刚刚吐过一次,空姐急忙倒了杯温水来,让他们把杯子也一同带了下来。

“还难受吗?”严汌看他脸色有点苍白,轻皱了下眉梢,把手放在李检背后抚摸了两下。

“还好,”李检感受着温水润过肠道,清了清嗓子,瞪他一眼:“你他妈的赶紧给我结扎去。”

严汌很突然地弯腰在他唇上先轻吻了吻,而后用力咬了一下,李检没有躲开这个吻,但在大庭广众下还是有些不适应地看了他一眼。

严汌丝毫没有人类的廉耻之心,直起身回答他的话,正说着:“我们之前三年都只有过一个,我也没想到只有那晚一次就”

“卧槽!!”

迎面走来一群年轻的大学生,有男有女的抱着雪具像是刚结束吉森的旅途,正要去赶航班。

恰好有个男生撞见前面两个男人接吻,一时没忍住,叫出声来。

两拨人的脚步都停顿了一下,严汌脸上挂起微笑,朝他轻瞥一眼,但目光冷得吓人。

男生旁边走着的女生红着脸扯了他一下,男生这才反应过来,挠挠头,歉意地朝他们点了下头。

李检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看起来很冷,严汌虽然笑着,但目光瘆人。

一群没出过象牙塔的学生缩了缩脖子,赶忙加快脚步跑了。

“你在外面都这么注意企业形象吗?”李检慢悠悠地把水杯递回去,同情地看着严汌收回嘴角的假笑。

严汌从善如流地接过李检的水杯,刚放下去的嘴角在面对他时又稍提了些:“严左行死了,现在严虹表面是萨昂的掌门人,但我爸实际可以把他们两个人的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