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汌拉着车把的手顿了一下,重新把后座的门合上,坐回驾驶位上,不说话,侧身看着他,眉梢微挑:“这么想跟我一起殉情吗?”
李检上午在医院听到自己可能会得胃癌的医生叮嘱都没这句话反应大,骂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但他还是坐着没换位置。
严汌脸上的笑容很快隐匿,面色有些阴冷,不紧不慢地说:“放心吧。”
他抬手捏着李检薄薄的脸颊,微微用了点力气,让李检转过头去看向窗外两辆一直跟在他们旁边的黑车。
严汌道:“让你坐后面只是以防万一。”
李检没有把脸别开,被捏在他掌心里,下颚上抵着严汌冰冷的手指,他转过来,看着严汌的眼睛,问:“要是偏偏遇到那个万一了呢?”
“怎么了?”严汌低笑了一下,倾身靠得近了一些,问他:“怕留下你一个人啊。”
虽然严左行已经死了,但严汌这次不为人道的行为把严家人其余的人都摆了一道,李检因为他的谨慎背后可能存在的危机感到不安。
李检看着他不说话。
严汌脸上的笑容彻底放下了,眸光变得黑沉,深邃的目光矮下去,随着拇指稍重的动作,在李检柔软的嘴唇上揉捏了几下。
“我不会留你一个人的,”严汌的声音轻且低沉,里面藏着难懂的情绪,语调却平静,像是早已在脑海中设想过万千千遍,他面无表情地说:“我无法想象我死之后你可能会跟其他人在一起,你会对别的人笑、别的人哭”
他顿了一下,把阴影完全覆盖了李检,附耳在李检耳边,阴恻恻地道:“被别的人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