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一些像你们一样的人。”

李检的声音顿了顿,他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人,但在场的人都会明白。

“我见过很多种恶,我自己身上也有摆不脱的罪,”李检的声音很冷,也低,可并不沉。

严汌的角度,能看到他一半的侧颜,苍白的、瘦削的、嘴唇淡红的,但目光却异常地沉稳,让严汌为止一愣。

李检说:“阳光下,我们的肉体都是丑陋的,所以我无权评判您是否恶心。”

严汌深沉的目光由李检抿平的嘴角下移、尖瘦的喉结,隔着他薄又白的皮肤顶起、单薄的肩膀、修长的手臂、仍旧没有戴上戒指的手。

李检和严汌从餐厅走出去的时候,听到里面摔碎盘子的声音与严怀山含着情绪的低问“哥是不是最近太惯着你了”。

严在溪轻轻笑了一声,不知道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

但李检和严汌已经走远了,也就没有听到。

严在溪的房间就在餐厅所在的一楼,李赢就在他房里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