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阿姐(2 / 3)

些将学堂炸毁,直把荀夫子气得七窍生烟,不得不提前下课。

若不然,哪里能撞见谢杳这般反常地待人客气?

他说得眉飞色舞,谢杳却渐渐走了神。

放走虞衡一事,他终究还是有些拿捏不准。

细细思索下来,不外乎两种可能:

一则那虞衡身上的禁制虽在牢外稍有松动,但若要扩大行动范围,怕是仍需借他之手才能解开,届时虞衡自会主动相随;

二则他在牢外已助其破了那唯一的禁制,从此再无瓜葛——这却是谢杳最不愿见的。

虽说他在玉佩上暗施了追踪术法,只要玉佩在身,便能寻到那人踪迹,可这一世他身边隐患未除,实在抽不出身去刻意结交。

何况他尚未查清这一切是否为巧合,比起花费精力将赌注压在一位摸不清底细的旁人身上,谢杳更愿意做自己有把握的事。

若能让那虞衡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到时候借他之手试探一番,看他是否能够改写旁人天命,方是眼下最妙的打算。

思绪就转,他忽的又想到了狄明之死,先不说虫身模样突变令人怪异惊恐,就是死状也蹊跷得紧,连半分痕迹都没留下。

不知藏书阁内有无记载,得寻个时日前去探探。

至于狄明之事唯有从他的魂灯查起,瞧瞧是否被人动了手脚,又或那狄明早在许久之前便已遭了毒手。

思忖片刻,他到底打断了滔滔不绝的邬子明——这货若不给他派些差事,能拉着人说上三天三夜:

“邬子明,去帮我查个人,切记莫要声张。”说着将手中斟满的灵茶递了过去。

“哟,这般神秘?”邬子明一听有事可做,登时眼睛发亮,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说说,要查何人?”

他自小就知道谢杳家底丰厚,但凡替这谢昭宁办了事,好处定然少不了。

尤其如今他年纪轻轻便接了秀剑宗掌门之位,门中银钱总是紧巴巴的,这般赚外快的机会岂会错过?

谢杳却不答话,迳自走到桌案前,提笔写下一张字条,递过去时特意叮嘱:“尽快,知晓此事者越少越好。”

“好好的查他作甚?他与你结了仇怨?”邬子明接过字条查看,嘀嘀咕咕开始好奇起来,只是未等谢杳回复又自顾自爽快应下:

“我的办事能力你还信不过?且等着我的消息吧。”他干这事儿可是熟练得很。

转身拍了拍仍在发呆的荀天瑞,“兄弟我先去赚些外快,你们慢慢聊。”

说罢便蹦蹦跳跳地出了灵居。

待他走后,灵居内只剩谢杳与荀天瑞二人,见荀天瑞欲言又止的模样,谢杳终是忍不住道:

“你我之间,何时竟生分至此?有话但说无妨,莫非是不把我当兄弟了?”

“我……其实是想问……”荀天瑞被说中心事,面上顿时有些不自然,连耳尖都泛起了薄红。谢杳少见他这般局促模样,挑眉静待下文。

好不容易荀天瑞鼓起勇气,结结巴巴道:“我想问你……你阿姐近来……可还好?可有消息传回宗门?”

阿姐?

谢杳闻言一愣,尚未答话,便听荀天瑞又慌忙解释:“抱歉昭宁,是我给阿渺的护身符突然碎了,又怕惊动伯父伯母,这才想向你打听一二……”

谢杳脸色霎时沉了下来,荀天瑞见状更是手足无措——谁不知道宗门上下都传他与卫渺姐弟不和,此刻提起这事,可不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杳心中暗骂自己疏忽,上一世昏迷之时,父母曾连夜传信给卫渺,却始终石沉大海。待他醒来父母已然殒命,此后才收到卫渺的传讯,却是邀父母参加她的大婚。

那时他悲痛欲绝,只当这个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