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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是这样简单的事。

最后悔的是,那天林秋笙买了瓶水就走了,他把瓶子握紧,握得都瘪了,却没有勇气和原筠搭一句话,他只是涨红了脸,自己走掉了。

走掉,走不掉,在几日后,林秋笙就再次见到了原筠,穿着粉色卫衣,蓝色牛仔裤的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眼睛冷冷的,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他在人群里准确的看到了林秋笙。

然后朝他一笑,一步一步走过来。林秋笙的心,也跟着一步一步,跳动起来。

“你是不是小林警官?”原筠耸肩一笑,伸出一只手递到林秋笙面前:“你好,我是原筠,认识一下?”

林秋笙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傻样,他把手背过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他昨天居然没洗头,又想着……想和这个人结婚,要是能和他结婚,他甚至愿意天天烧水,伺候他洗脚。

啪!林秋笙狠狠拍了下自己的头,他从这可怕的回忆里出来了,吓得心惊肉跳,慌得脸都红了,那是他的青春岁月,好年轻,纯情的对一个人的喜欢。

他伸手把原筠拉进来,掩饰般的说:“快站好……”

原筠看他,见他情动,就微微狡黠笑了,歪了点头,伸手挂在他身上,对林秋笙耳朵吹一口气。

林秋笙颇绝望的说:“你没救了,真的。”

原筠笑,他温热的气喷在林秋笙的脸颊上,他往下抚摸林秋笙,对他说:“怎么会呢?你不就是我的药丸吗?吃一粒下去,药到病除。”

林秋笙没有力气推开他,却有力气把人压在床上,眼神温柔,而动作粗暴,咬上原筠的喉咙,他把原筠咬痛了,带他到另一个世界去了,那个世界,满是欲望,汗水轻如鸟的羽毛,织成五光十色的网。

“我爱你。”林秋笙在原筠耳边说,他是很喜欢说这句话的人,尤其是在床上,平时害羞,总觉得这样说怪轻浮。可是在床上,好像一个分界线,把你和我都去除,只剩下我们。

那些猜忌,可怕的,有毒的幻想,憎恶,像被圈进了框里,变成一张黑白照片。而爱呢,温室里的花朵,肆无忌惮,而又脆弱的长着。两者同时存在,多么恶毒。

晚上。

林秋笙煮了碗面,喂着原筠吃下,原筠身体发软,看见白煮面条倒是还有力气骂两句林秋笙:“把它拿走,我看见就饱了。”

林秋笙很好脾气的对他笑笑:“你先吃,这里冰箱里只有鸡蛋和挂面,我就是想给你做好吃的,也没有办法。明天你想吃什么,我都去给你买。”

“哼!”原筠嗤笑,却顺从的把面条吃下,他小口吃着,显得斯文,面容也被热切蒸得有些红,润润的好看。

林秋笙想起来,他们刚在一起时,也这样吃过一顿饭,原筠毫无铺垫,也没有试探,只是冷冰冰的直接对林秋笙说:“我是双性人。”

林秋笙懵了一会,才问:“双性人?什么是双性人?”不怪他傻眼,只是太过少见,吃惊。反而头脑一片空白。

“简单来说。”原筠手指交叉着,放在桌子上,头顶的橘黄色的灯光,照得原筠的脸,一会黄,一会偏红,晦暗不明。原筠大概是没有笑的,只是声音如常:“我有男性生|殖器官,也有女性的。”

林秋笙微微张开了嘴,惊骇。

但是,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反应什么。

原筠从手边的花瓶里,拈起一朵红色玫瑰花,把花瓣摘下来,弄得指甲缝里都是红红的,透着汁液的淡香。他把桌子上弄得满是花瓣,抬头看林秋笙:“你还爱我吗?”

林秋笙下意识的说:“爱的,我爱你。”

没经过思考的回答,显然愉悦了原筠,他舔了舔嘴唇,把只剩下杆子的玫瑰花,重新插|进花瓶里,花瓶里娇然欲滴的玫瑰中,只有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