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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在外头睡,上了马车赵言便让他进去休息了,雍少阑昨晚也没休息好,赵言本来让他也去休息的,但是男人不听话。

于是,赵言驾着马车,雍少阑就守在他身边。

两人就这么轮换着,走了一日一夜。

几日后,他们终于穿过大山,走到了关阳县下辖的关阳镇。

逃亡的一路上顺利无比,赵言胆子也放大了些,看着镇子上熟悉的一切,不由感叹:“没想到这么快,我和阑兄就故地重游了。”

雍少阑将少年的帷帽戴好:“还是小心为上。”

赵言:“……”

“行吧。”

戴着帷帽就带着吧,还好不影响他看路。

马车走着,便走到了镇子西头,赵言看着不远处和雍少阑经常住的那家客栈,便问了一句:“今晚咱们还在郊外休息吗?还是在镇子上住客栈?”

雍少阑微微抬眸,看了一眼赵言:“想和我住客栈么?”

大清早的,镇子上的早市还没结束,沿街卖牛的卖鸡的卖羊的一大堆,各种糅杂的噪音和缭乱的烟火凑在一起,弄得说话声小了都听不清楚。

赵言只是回眸看了雍少阑一眼,没听清他仔细说什么,“啥?”

雍少阑:“没什么,我都行,镇子上的客栈没人管,不需要户籍。”

这意思是可以住客栈?

“哦,”赵言打了马儿一小皮鞭:“那就住一晚吧!我晚上想出来逛逛街。”

雍少阑:“好。”

得到了雍少阑的同意,赵言架着马车去了客栈,小二还是之前的小二,见他们带着帷帽,便认为是外地人:“几位客官是住店吗?”

因为在关阳住了一段时间,赵言已经会了关阳话,他掀开帷帽,和小二道:“对,住店,要两间上房。”

“好勒,”小二认出来少年了:“今儿给客官便宜点,您给十两银子就行。”

“好,”赵言点了点头,才想起来自己一毛钱都没有,于是回头去看雍少阑:“阑兄。”

雍少阑取了两倍的银子,“我三人从玉京行商回家,户籍丢了,劳烦。”

小二点了点头:“咱们这小地方没人管。”

说着,小二把多出来的银子还了回去:“上楼吧,还是您两位之前住的房。”

赵言拿了钥匙:“多谢!你真是个大好人!”

连续赶了好几天的路,说不累都是假的。赵言进了房间,便摊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啊啊啊啊啊啊小爷好久没这么平躺着睡觉了!”

“爽!”

雍少阑把身上的衣服挂了起来,踱步走到少年身边,垂眸看了他一眼。

赵言翻了个身,才注意雍少阑在看他,嗖地就滚到了里头:“咋了?”

“没事,”

“休息一会儿。”

“行,”赵言把外头的位置给雍少阑挪出来:“睡吧,睡醒了咱们出门吃好吃的。”

“嗯。”

午休结束,赵言比雍少阑先睡醒,只是他刚一爬了起来,想下去尿尿,睡在外侧的男人便微微蹙了眉,起身看着他:“做什么?”

赵言本来是不想打扰雍少阑休息的,见男人醒了,他便也不再小心翼翼了:“抱歉,打扰阑兄休息了。”

说罢,赵言又吐槽:“不过你睡的也太浅了,我就是去尿尿。”

雍少阑下了床,把赵言的鞋子取来,“常年行军养成习惯了。”

“要我陪你去吗?”

赵言让雍少阑给他穿好鞋:“不用了,就去尿个尿,还能被打劫了不成。”

“还是小心为上,”雍少阑起身,把衣服穿好,“走吧。”

客栈的茅房在客栈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