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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阑额角擦擦擦,认真把水珠擦干净,尽量不和男人对视上:“你头发一直淌水,要不拆了吧。”

雍少阑注意到了赵言回避的眼神。

少年做事认真,本来应该有的暧昧感被他的认真轰跑了。他垂眸,看着赵言瓷白的脸颊,不断煽动的稠密长睫,以及那唇形饱满的唇瓣。

雍少阑点头,握住了赵言乱动的的手,“嗯,不擦了。”

目光舔过赵言的脸颊,又道:“你给我拆。”

赵言舔了舔唇瓣,把帕子收了,“行,那你坐下来,不然我不好操作。”

雍少阑的目光跟激光炮一样,赵言想回避都回避不了。

只能硬着头皮当做没看见。

清理好的火堆前有草做的蒲团,雍少阑把自己身上湿透的儒袍褪下,单穿着两层雪色里衣,落座。赵言俯身把雍少阑头上的发带解开,嘴上咕哝着:“阑兄你又变成夜华了。”

“好了。”赵言把雍少阑的发带和衣服放在一起,准备等文泉回来点火开烤:“你这么真的不冷?”

雍少阑气若神闲地坐着,闻言掀了掀眼帘看了赵言一眼,“还好,要给我取暖么?”

赵言盘腿坐在蒲团上,双手撑地,歪着脑袋看着一本正经的男人:“……”

道观外,雨势滂沱,丝毫不见要停歇的趋势。

赵言挑眉问:“怎么取暖?”

“挨着我坐,”雍少阑拍了拍身边的蒲团。

赵言滚了滚喉,心想早知道不问了,“行吧。”

少年挪过去,在雍少阑身边坐下,身子却不由往外侧。雍少阑伸手握住了赵言的手腕,“躲什么?”

“我才没,没躲。”赵言挺直腰板,使劲儿往雍少阑身边挪了一下,依旧之盘着腿,不老实坐着:“你有疑心病。”

雍少阑垂眸,目光落在赵言身上,随即松开了他的手腕,阖眸养神。

“怎么不说话了?”赵言以为雍少阑生气了,俯身伸手在他眼前晃:“我不是不想挨着你,万一一会儿文泉回来了,影响不好。”

“嗯。”

“生气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睁开眼?”

雍少阑蹙了蹙眉心,顺着赵言的意思睁开了眼,目光又落在少年身上:“想让我看着你?”

赵言:“……”

“看就看呗,又看不出窟窿来。”

“嗯,”雍少阑便真的看着赵言,“在想你以后盘着我腰的样子。”

“我盘着你的腰?”

赵言仪态慵懒,冷不丁听这么一句骚话,警惕的看着雍少阑:“……真是救命了!”

“为什么是我盘着你的腰?”赵言有点不服气,“我这体型练练也不差好吧?”

雍少阑:“你眼下有点泛青,时常萎靡不振,可能肾虚。”

“…………”

赵言破大防,一下子就把腰板挺直了:“谁萎靡不振、谁肾虚!”

“我才不肾虚!”

“小爷雄风勃发的样子你是没看到!”

“去饭堂抢饭我一秒窜十米!”

“……嗯,”雍少阑微微蹙眉,看着赵言有些不开心的样子,便反思了一下:“厉害。”

“算了算了,小爷不和你置气,”赵言其实很生气,但是心里又有点担心雍少阑说的是实话,他好像是有点虚来着,现在一个八百米都跑不了,稍微起身猛了就头晕眼花,一蹲下不老盖还嘎嘣响。

天杀的,他才十八岁,他已经肾虚了吗!

赵言玉玉了,耷拉着脸,不和雍少阑说话了,然后发现公案上有一本书。

这时候道观外文泉打着油纸伞,抱着搞来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