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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剑,他们简直有一种重获新生之感,反倒都觉得顾鉴是个恩怨分明,不滥杀无辜的好人。顾鉴对此颇感荒谬:他们分明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让人各归其位而已,这居然也能拉一波好感度?

顾鉴简直想象不出来,顾硠这个家主,平时当得得有多么招人恨。

与其说是长廊,顾鉴觉得他现在走的路,更像是一条穿山的隧道。顾家在山体之中凿出了许多条四通八达的路,复杂如同迷宫一般,这也正是顾鉴为什么一定要找人带路的原因,他跟着顾炀在这山中七拐八绕,覃雨枫还有心在努力记路,顾鉴则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选择了放弃。毕竟,他们若是真沦落到了要逃命的地步,除非劈山而出,否则靠在隧道中跑,是绝对没有半点生机的。

顾鉴仿佛在与顾炀闲聊:“前辈,这石廊之中,平素也是不见弟子守卫来往的么?”

他们走了这许久的路,石廊中却是安安静静,连个人影也见不到,莫说顾鉴起疑,顾炀自己也是越走越心慌。可他对顾家也算了解,知晓自己此刻绝对没有走入迷阵,——若不是他自己走错了路,那就只可能是有人刻意为之了。

顾鉴悠悠道:“前辈,看来从顾硠派你带人去长阶埋伏开始,他就已经将您视作弃子了啊!”

世人皆知顾鉴来着不善,就算派去埋伏的人再多,修为再高,且有阵法相助,但这事儿总有危险性。顾炀自己清楚,他从来不是顾硠的心腹,平日里的好事轮不到他,如今这样重要的“大事”,却又落在了他的头上。奈何对方是家主,身为族人,顾炀也无法拒绝,即便知道凶险,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这些事情,在做的时候,或许不觉得如何,抑或觉得人人皆如此,所以自己也没有权力不满与反抗。然而,当这件事被顾炀新的选择——顾鉴,亲口点破之时,他的心中,仍旧不可避免的涌起了愤恨。

多年以来,顾炀心中所按捺忍受的,诸多来自于顾硠的不公不平,全部都在这一刻争先恐后的浮上眼前,叫他咬牙切齿。顾炀忍不住痛骂道:“顾硠鼠辈!可怜我家多年无人,竟叫这样不仁不义的竖子掌权!”

顾鉴好奇:“真就一个顶用的人也没有吗?”

顾炀:“……”

顾炀羞愧低头。

天赋出众的子弟自然也有,但似顾砚般惊才绝艳的何其难遇?何况顾硠自己的儿子顾钊无才无能,他唯恐自己家主的位置坐不稳,又怎么可能真心扶持族中有才能的年轻人呢?不找由头弹压都已经是开恩了。

“唉。”顾鉴看着顾炀这样,真是忍不住叹气:“顾家好歹也号称中州第一大族,竟然能混到如此地步。真是……可怜。”——

作者有话说:镜子:不是我太强,是对方实在太烂。不会吧?不会这么易如反掌吧?【茶艺】

以及……镜子:顾家这糟糕的生态,真的带得动吗?

第242章

猜到对方九成九的可能已经严阵以待, 顾鉴瞬间失去了立刻见顾硠的兴致。他停下脚步,侧靠在石壁上,问顾炀道:“顾家如今闹成这般模样, 说到底都系在顾硠与顾煊两人的身上。对顾煊前辈, 我多少也有些责任。不知他如今,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顾鉴直白道:“他是死还是活,人又身在何处呢?”

顾鉴总是想一出是一出,顾炀无法揣测他的思维与情绪,只能提着小心有话答话。顾炀:“大长老……他约大半月前,被顾硠废了修为, 关押在地牢之中。当时人虽未死,但他这样年纪, 又成了个废人, 地牢潮湿阴冷,且无人为其好生医治。恐怕……凶多吉少。”

顾鉴思索道:“唔……这样啊。”

他慢悠悠立直了身体,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且先去救他一救吧。毕竟, 他要比我了解顾硠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