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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顶着。

“唉,希望几道能保下她。”陶严欲哭无泪,无奈拍额。

宫人直面这长刀不敢拦她。侍卫未得殿下指令,见她没伤到殿下,也不曾出手,远远躲在角落,边跟随边注视她往后院走。

陶严亦步亦趋在后面,以防钟旺误伤殿下,同时暗地里又期待有人能阻拦她,至少把刀放下。

过正厅,走长廊,跨桥越溪,有枝条横插月洞门,投下花影数数。

经冬风吹佛,惹来缕缕芬芳,陶严担忧的心,被院落难得一见的好景抚平,他的眸眼里,只眼前有别季节的花草。

活泉源源,溪水流转不结冰,绕着庭院一曲又一弯。

青绿一重叠一重,粉艳一簇挤一簇,美不胜收。

常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其实也不全是勋贵家人际交往复杂,一户同一户,关系密密麻麻似蛛网。也有勋贵人家里园林规划错落有致,亭楼轩榭,绿林搭着白墙,弯曲不见底的游廊,构成移步换景,步步佳色不同的院落布局。

让人一踏进,便瞧不见来路与去处,满目只是美景。

陶严不得感叹,晏府这布局、这规划可真凝聚宫廷营造司的心血。他曾听晏城提起过喜欢园林,好江南,这晏府便栽种不少竹林,无数财力堆积成这座落在京城的江南园林。

有人欣赏,有人赞同,也有人皱眉反对。

钟旺对这等过度浪费钱财,只为堆成个园林美景的行为,表示唾弃。因着对贵人的不满,她甚至都在猜测,这座宅邸内的每一棵草木,每一盆异于时节开放的花草,每一处流动的溪水,是否都充斥了百姓的血肉?

民脂民膏,铸造无限佳景。

钟旺过激的反应,过偏的设想,让她忘了此处是晏府,是晏城的宅邸。

她来势汹汹,裹着无畏的勇气,像敢于撞柱直谏的忠臣,让许多宫人一时呆愣,眼睛不眨,直直望向钟旺,注视她的一举一动,侧耳听她的一言一语。

这些宫人服侍储君,少有见过直谏的言官,多见的都是朝会上插科打诨的官员。他们总是泪眼婆娑,问殿下要更多经费,或是让殿下再去劝劝户部尚书,批条款时能再快一点,别拖到要付钱时。

宫人新奇不已,悄悄跟在其后,瞧瞧何事会发生。

这些好奇的宫人,观其随意性子,便知是常侍奉在晏府,极少伴在君侧。

静谧的庭院也因此热闹非凡,人群熙熙攘攘,打破一池静水。

暂得休息的谢知珩被这闹意惹得头疼剧烈,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被搅乱成浑水,一圈又一圈不断的涟漪,激荡起谢知珩压抑许久的杀意,与破坏欲。

“嘣!”

茶盏碎裂,声音刺耳,裂开的纹路改了颜色,在谢知珩眼白处肆意扩散,血丝密密麻麻,给瞳孔覆上一层红膜,诡异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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