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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考试。”

晏城摸摸下巴,科举是公务员考试,公开向全国选取人员。吏部考核就是选调生考试,在官员系统内部进行选调,给地方官员升迁、入京的机会。外面的人可以进来,里面的人也可以往上爬,打破阶层固化,使阶层流动。

所有制度都不是凭空产生的,都是向历史、向过去借鉴,根据实际国情,进行部分更改。

太熟悉了,晏城莫名有点泪目,他可太熟悉这玩意了。自个的公务员考试,老爹的选调生考试,都是熟悉的玩意。

而晏氏宗族,晏城自穿越来就没层扮演过原身,也没精力去了解原身的宗族背景,与族地的交流全靠李公公派人扶持,偶尔送点钱帮扶下族地教育发展,借学士名头邀请大儒、经学博士入驻,教授族地学子。

此去荆州必不能缺少族地、宗族的帮助,若身侧无人对族地了解,那晏城在荆州的所有行动都难以开展。

对此,晏城感谢不已:“多谢女公子你的帮助。”

“一点小忙,奴若能帮上大人,也是奴的荣幸。”解平轻声笑道。

与解平他们打过招呼后,明白身边陆陆续续会有人帮助,晏城骤然松了口气,肩膀卸力,再次懒懒躺在床上,美美要入困境。

天光将明,橘红染过大半,晏城蓦然从睡中惊醒,直起身子:“不是,我经学没原身那么牛逼啊!如果有人提问,那我不露馅了!”

原身天赋惊艳,笔落泣鬼神,以弱冠之龄夺得状元头衔,其才华无人可敌。

晏城半道而来,学识不如原身精,只是学得杂且新。哪怕有太傅、储君等人数年如一日的解惑,也不可能达到原身境界。

“怎么办!难不成用后面的知识唬住他们,朱子理学,阳明心学,李贽童心说?”晏城揉乱发丝,东西拼凑才勉强回想起那半点知识。

幸好那作者参考的朝代多是唐朝,宋明学识没过多展露,晏城才能勉强在那些大儒、经学博士跟前张个嘴。

离开官驿,单架马车复制成双架马车,解平独坐一架,晏城与钱维季一块儿。

钱维季一爬上马车,便被马车内设惊艳到,到处东摸摸西摸摸,感慨古人的智慧,感慨他们的独特匠心,超出生产力外的想象,与他们的敢想敢做。

晏城没去管这跟猴一样的人,推开案几上的游记,拉出抽屉,寻躲在游记、话本、传奇里的经史子集,翻出那些经书批注,临时抱佛脚,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马车又复安静,晏城忙得不可开交,被子曰、孟子控得不行,自是提不起精力应付隐于身侧的系统。系统也知趣,没去打扰,扫描两辆马车的安全性,暗中的保护队伍,各种数据都表明远行之路的妥当,也可见储君的重视。

系统悠悠漂浮车内,昨日的玄鸦不满钱维季的骚扰,早逃到车顶上,后世来的人更发无趣,比昨日的晏城还要觉得无聊。

钱维季的无聊,那种没有人与他交谈的无聊。系统不在乎,也不关注,他们唯一的作用是颠覆这个世界的传统,让原住民怀疑天的正统性,怀疑天道,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天问,使得日月颠倒,信仰转移,落至圣教、圣佛上。

信仰也是力量,与气运同等重要,可以拥有全部,系统不可能只取其中之一。

如果没有晏城的出现,没有这个外界人的到来,储君仍会对后世夺舍人仇恨无比。他会仇恨,他会采取绞杀措施,让这些不敢存在的人死去,让死者回黄泉,让死者安息,让王朝一如往常。

真是棋差一招,系统自嘲。

谢知珩不再仇恨,他所有的恨意都聚集在夺舍圣人的屈成霖身上,都聚集在它这个篡夺权柄的诡异身上。谢知珩不去仇恨,反而开始利用这些人,王朝掌权者的重用,王朝掌权者的庇护,让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