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鸟瞥一眼妄生,身形未动。
房间里,因着窗外传来的响动,纪怀光猛然神思重归清灵。
他竟然想如此简单地占有她,荒唐……
或许晚一点,等他能够像师尊一样,光明正大地护在她身旁。他会努力争取被祝福的一天。
两情相悦,不是她单方面抛却师娘的身份“满足他”,他不愿她那样想。
纪怀光艰难地闭上眼睛,调整好呼吸,正要解释他并非受秘境里经历的影响,而是早在之前就已决定守护两人之间的感情。
然而话未出口,子桑的指尖在他后腰轻轻画圈,酥痒顺着全身游走,他听她继续说到,“不过除了你,咱们可得约法三章。我接下来要是看上别的谁,发展点愉快关系,你也不能拈酸吃醋,办不办得到?”
喉咙像被铅块堵住,纪怀光火热的身体骤然被四面八方围拢过来的寒意包裹,瞬间冷却下来。
她在说什么?除了他?与别人发展关系?
纪怀光上身后仰,抬手握住她的肩头,将人从怀里掰开。
他必须问清楚。
子桑眼底的轻佻与志在必得深深刺痛他,她没打算将他视作唯一?
仿佛看透他的震惊与失落,她笑着摇摇头,转身朝床榻走去。
重新懒洋洋地坐下,她挑眸望向他,“纪怀光,我说过的,自己爱好美色。你是我身边离得最近的人,恰巧又长了张我喜欢的脸蛋,可天底下让我心动的长相太多啦。”她唇角上扬,漫不经心打量他,“没事彼此纾解纾解倒是可以,只不过这关系嘛……反正都见不得光,我不干涉你同别的女子亲热,你也别干涉我从别的男子身上找乐子,怎么样?”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捅进纪怀光的心口,他心绪剧烈翻涌,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不过是她寻欢作乐的战利品,纾解欲望的工具?
她没有想过,他说出口的情意,不为追逐扭曲的关系,更不为一两场见不得光的露水情缘?!
子桑将自己能想象的最浪荡的神态都用上,如愿看到纪怀光即将崩裂的神情。
正直,既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软肋。假如他喜欢的是一个,在他道德体系里被判定为“伤风败俗”的女人呢?还能坚持不动摇吗?
搞定纪怀光没难度。
她妖妖娆娆地一边解起衣衫,一边用眼尾勾他,“想清楚了就过来啊?你师尊这方面可卖力了,让我瞧瞧他的弟子,功力如何?”
祭出青涛长老,就是把纪怀光的感情拉出来“鞭尸”。让他照顾自家师娘照顾到床上?
她太知道要怎样刺激他。
在子桑的想象中,纪怀光即将在羞耻与自责的双重夹击下拂袖离开房间,然而入目却是他一动不动红着眼死死盯着她的不解眼神。
还没放弃?那就再加点料。
她正准备提出更加匪夷所思的条件,纪怀光忽然眉宇紧蹙,自唇角溢出令人胆战心惊的鲜血。
刚才还不愿放过她般的视线,因痛楚而黯淡下去,刺目的血不受拘束地涌出,顺着苍白的下颌滴落。
子桑心脏蓦地收紧,糟糕!太用力!
伤情刚稳定下来的人,不会因为她的刺激而嘎了吧?
眼前人身形晃了晃,眼看就要站立不稳。
还真是!
子桑迅速起身上前,将摇摇欲坠的纪怀光扶着往床榻旁引。
掌心触及的是紧绷的身躯,能感觉出纪怀光体内的灵力正汹涌着横冲直撞。子桑心中暗暗吃惊,不能受精神刺激,不能“超纲”动用灵力,蓄魂玉事件的遗害,比她想象的严重多了。
将人扶着坐下躺好,她倾身询问,“银霜长老怎么说的?先压制灵力,我去叫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