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床边,垂目看着床上沉睡的女孩,他内心翻涌,面上却是波澜不惊。那双深邃眸子里透出的蓝,整个淡漠到了深处。

徐徐弯下腰,季司禹撑着身子去扯被卷在床内侧的被子想帮她盖上,女孩的手却忽然抬手勾住他的脖子。

莘澜整个翻过来,平躺在他身下,眼睛还是眯着的,食指在他耳廓上轻轻蠕蹭。

她声音很轻,黏糊糊的,每个字都沾到了起:“…Leon,可以帮我把作业做了吗…”

季司禹的动作僵在原地,耳朵上摩挲的那只手,带来的触感熟悉到腰椎发麻,整个胸腔好像下就被不知名的情绪填满了。

女孩翻起的胸口离得很近,领口里腾起的体温与气温如同填满他胸腔的情绪。

这是那些年失去她的痛苦,仓惶的岁月,真正触到了他的心,仿佛那年伦敦的雨与雾都走到他眼睛里面去,全然都是酸楚。

季司禹定了定神,好会儿才垂下眼睫看向她。

莘澜的眼睛是半眯着,不知是醒是睡,所有的动作都是像是习惯使然。

她着迷的摩挲着他微凉的耳廓,种恋物的癖好得到满足,舒服得又要睡过去。

“你叫我什么?”男人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喉结沉沉滚了下,眼睛瞬不瞬的定在她脸上,声音哑然。

莘澜眯着的眼睛已经闭起来,但摸索他耳朵的手指却没停,好会儿,她嗫嚅的声音传来:“leon…明天教授定会骂我的…”

季司禹瞪着身下半睡半醒的女孩,薄唇紧抿,瞳孔里的那抹蓝郁郁的,不知道又沉到哪里去,总归跟刚才的淡漠不同。

好会儿,他才找回声音,压抑的咬牙切齿:“莘澜,你是不是在故意耍我?”

故意在他要放弃的时候叫他的名字,故意在他觉得她陌生的时候,做出两人起时才有的小动作。

理智告诉他,她肯定是装的,但这刻,内心翻涌的情绪已经盖过了理智。

忽然想起句话:这世界上,没有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心底架起的高墙轰然倒塌,季司禹像是瞬间失去了抵抗,颈骨折断似的垂下头去。

许久,男人沙哑的声音在静寂的房间中响起:

“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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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跟季司禹的那场性爱驱使,莘澜当晚做的梦跟往常截然不同。

地点不再是那个肮脏腐朽的小黑屋,而是个布置温馨的小房间。

房间是暖黄色的,房间四周被城市持续不断的噪音包围着。

窗子上嵌着扇彩色的玻璃,蓝色与黄色为主,绿色交错其间,窗户上的窗帘可以看到外面太阳下走过的错综人影。

男人抱着她,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激烈做爱。

有时候是窗户延展出的窗台上,有时候在狭小闷热的沙发上,有时候在逼仄潮湿的浴室,最后又会抱着她回到床上。

他的蓝眼睛在做爱时显得异常沉郁,她尤其喜欢看他闷哼着抱着她动作,眼睛里的欲望会让他的瞳孔看起来跟她的样漆黑。

她总在这时候忍不住抬起身去吻他。

“别闹我,小心明天又要迟到...”男人闷哼着出声,却把她的腿张到最大,用更狠的力道插进来。

巨大的性器毫不留情的肏进她已泥泞不堪的小逼穴,手指同时抓揉她的奶子和阴蒂,玩儿得她淫水汹涌。

她急喘拉下他的身体,搂着他宽阔的肩背,声音在他耳边颤出哭腔:“Lion...Lion...”

男人沉默隐忍,身体更沉的压上来,阴茎抵着她插到深处,用更重的力道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