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谈了个睡美人吗?”
说罢,顾泠舟伸手把俞微额头上的碎发撩至脑后,手指穿插在她的发间揉了揉,低头落在头顶一个亲吻:“做噩梦了?”
“没有。”俞微声音微微发哑,,“梦见我在沙发上睡着了,牛角包想把我驼进卧室里,但是没托住我脑袋,差点摔个倒栽葱。”
说完,俞微还短暂的睡过去一会儿。
这次梦境里出现的,是顾泠舟拿着戒尺给她画楚河汉界,于是清醒的格外利索。
不知道是不是那把戒尺,让俞微联想到了老学究。
但一想到顾泠舟这种谈恋爱还要像做实验那样,严格按照步骤来走的小古板,居然会喜欢一个女人,俞微的心情就有一种说不清的抓心挠肝。
抬头看向顾泠舟的时候,顾泠舟心疼的表情迅速一整——先前俞微失眠睡不着的时候她心疼,现在俞微倒头就睡了她又心疼。
直白点来说,她对俞微的期盼,一直都是希望她一生顺遂无波,但又能同时拥有解决任何问题的先天禀赋。
不希望她经过太多辛苦磨砺,却能拥有所谓百炼成钢的成就感与人生阅历。
“困成这样,我抱你回去睡吧。”
当然,或许更该去睡覺的是顾泠舟,梦话总比傻话来得有可信度。
俞微半阖着眼眸,摇头:“我还没洗澡。”
说完,她像是才想起来,眼皮抬了抬,看向床上剛铺好的床单,又轻咬着唇,一臉愧色的看向顾泠舟。
“又把你的床弄脏了。”
剛睡醒的缘故,俞微清亮的眸子上蒙了一层朦胧的茫然,像是森林里弥漫着雾气的湖面,带着牙印的下唇,红的殷然。
顾泠舟拇指的指腹揉着那块牙印,同时心里暗忖,是不是自己的生理期提前。
片刻后,手指挪到俞微唇角,顾泠舟勾浅浅笑了笑。
她低头时,俞微本以为那会是一个吻。
结果,顾泠舟临时偏航,凑在她脖颈处嗅了嗅:“香的啊,哪有弄脏?”
俞微:“”
俞微满心懊丧地想,她大约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可还不等她重振旗鼓,顾泠舟已经撑着脑袋,正儿八经跟她聊起了闲天。
“你跟表姐挺久没见了吧?”
俞微只得点头,道,“她工作室忙,常常天南地北的跟着跑,有时候跑国外,过年也没法回来。”
“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齐皓云。”
俞微抓起顾泠舟的手,一笔一划的写在她掌心。
最后一个字写完,顾泠舟反手攥住了俞微手指:“我只記得你生日那次,见过她一面,那回她穿了条白裙子。”
俞微生日在暑假,她姐参加的次数很多,多到已经記不清她姐当时穿的什么了。
闻言,只忍不住腹诽:你怎么不记得那天,我抢走了你家的钥匙,让你留下来陪我,你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和我睡过一张床了?
只可惜顾泠舟没有读心术,先入为主地把俞微这会儿的满心惆怅,当成了别的缘故,试探道,“那你们出去,都聊了点什么啊?”
“工作呗。”俞微不以为意,“她的工作,我的工作,罵一罵甲方和老板,说一说之后的打算。”
她和她姐的话题,也无非这么几样。
顾泠舟听罢,斟酌片刻:“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感觉你回来兴致不是很高的样子。”
“没有啊,我跟我姐怎么会吵架。”俞微一臉纳罕地对上顾泠舟的目光,对视片刻,脑袋一歪,额头靠在顾泠舟肩头,“只不过,聊天的时候说起了我大舅和我侄女,然后就想起了纪伯伦的一首诗。”
顾泠舟捏着俞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