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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会和她疏远?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答案还不够明显嗎?你呢?你怎么做的?!”

俞微愤怒地为自己辩解、诘问,她希望顾泠舟做出和自己的当年一样选择,如果她也和自己一样,觉得对方最重要的话。

但顾泠舟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像是无声反驳,“不会和你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显然你不是最重要的那个。”

——当初她是和洛淼先认识的,后来认识顾泠舟,不到一年的功夫,她和顾泠舟的关系就好过了所有人,于是果断抛弃了洛淼。

现在,同样的事情再次上演了。

不同的是,新一轮的角色扮演里,自己拿的,是洛淼的淘汰牌。

洛淼不可以和顾泠舟比,甚至不能放在一起比较。

自己不可以和古霖比,所以同样不能放在一起比较。

原来,她那句话是这个意思。

俞微放弃了自己的道德,却换来这么一个答案,她有种大厦将倾的恍然感。

俞微愤怒不起来,毕竟她曾经也是这样对待洛淼的,负罪感和那阵感同身受的愧疚感一起淹没了她。

她脑海里只剩两个字——活該。

“早说啊,在你眼里,我根本比不上她,甚至不該放在一起比。”

“你早就觉得我碍眼了吧?真是辛苦你,还想了那么一套说法,来劝我学文。”

“放心,以后都不会让你麻烦了。”

“”

“顾泠舟,我恨死你了。”

*

说是争吵,但平心而论,那应該只能算是俞微单方面的宣泄。

总之那天之后,两个人将近五十天没再见过面。

一来是考试繁忙,二来,暑假来了。

俞微请了家教老师来上门补课,她从每天在班里坐着,换成了每天在家里坐着。

唯一的区别,就是文理分科之后,补习的课程少了一半。

好吧,还有一点区别。

那就是在学校的时候,不知道是出于怨恨、愤懑、还是愧疚之类的,别的什么情绪,明明两層楼板的距离,她总刻意避着顾泠舟。

一避一个多月,她还没觉得怎么样,但现在距离远了,她的心又总在书店那里,好像半点都忍耐不了。

俞微自己也难以理解自己的情绪。

她甚至没法把自己对顾泠舟的态度,分出个简单的喜和恶。

时而上一刻恨她恨得要死,眼泪汪汪地想为什么自己不是她最重要的人、恨她那时的沉默和犹豫、恨她对别人的偏袒和优待。

时而又陷在愧疚的泥泞里,觉得自己当时的语气也不好,说话太重。

转瞬又想自己当初不該那样对淼淼,她和她现在也成了同病相怜,或许这就是某种冥冥之中的因果循环

想来想去,她人已经到了书店。

然而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后,她却被告知,顾泠舟这个暑假压根没有来店里,并且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来。

她不来打工,之后生活费怎么办?

是因为和她吵架,在冷战,所以不来上班吗?

当然不是,顾泠舟从来不是会因为情绪,耽误工作和学习的人。

那就只能有一个原因了,因为店长是她大嫂的朋友。

瞬间,愤怒压过了所有的纠结,俞微在一个半小时后到了顾泠舟家里。

八月,哪怕到了下午,空气仍旧被热的扭曲,热浪烘幹了脚下的土地,踩上去都带着灼脚的温度。

顾泠舟正在地里锄草。

这些野蛮肆虐的东西实在可恶,种子一落,根系不声不响就在地里落了家。

落了家也就算了,要抢占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