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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隐秘,如果有的选,或许连自己也不知道最好。

可人从来没得选,顾泠舟几不可闻的叹息里带着淡淡苦涩,语调尽可能的如常,带着几分的嗔怪:“你和她不一样,幹嘛老放在一起比。”

“真的吗?你心里真这么想?”

“不然还能怎么样?算了,先不说了,我们先回去吧,回头再慢慢商量。”

“我不想回头再说,”她甩开顾泠舟的手,直截了当的质问,“我只想知道,你让我选文,到底是怕我太累,怕之后大学会离得很远,还是怕我以后真考到你们班,你被夹在我和她之间会为难?”

“又或者,是她不愿意,所以你”

“你想什么呢,尽胡说!”

“不是吗?现在甚至都不在一个班,上次体育课撞在一起,你不过是和我说了几句话,她就来拉你去练球,你当时怎么说的?说你是她队友,晾着人家不好,是你说的吧!”

“那你怎么不说,两个班一年也難得有机会能撞在一起上体育课?”

“就这偶尔碰上,你都很为难了,以后”

俞微说得心绪难平,情绪爆发出来,那些有理的、没理的、想到的、没想到的、发生的,没发生的,桩桩件件都成了被风吹成了燎原之势的火。

她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哽咽,眼泪也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砸的细碎。

俞微吐纳几口气,背过身,狠狠揉了下眼睛。

转回来时,眼泪未见得少,眼睛也更红了,她直直盯着顾泠舟,像是盯着一个看的太久,以至于有些陌生变形的汉字。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重物压着、坠着、攥着,血液一股脑往臉上冲:“本来你也不相信,我这种普通班的人能考到你们火箭班,幹脆,我直接选文,这样,你,你们都开心了。一了百了,你也终于能甩开我这个麻烦,不用费心费力帮我写学科重点了,能好好和你的同桌天天向上了,是吧?”

很奇怪的事,分明人的眼睛是看着对方的,可俞微回想起来这段的时候,却没有多少顾泠舟的表情的记忆。

她想象出了一个狰狞、不堪、青筋绷起、面红耳赤、涕泗横流的自己,然后回想起来的时候,这一段都像是在看小丑的单独表演。

而且很悲哀的是,情绪发泄之后,她的思绪能辩别自己说的那些话,哪些是真的,哪些是泄愤,哪些是故意伤人。

但有些话,她分明清楚伤人,还是说了,说白了,她只是觉得自己很痛苦,所以迫切的也想要把这些伤害自己的事,变成利刃,让对方也被这些行为伤到,好通过疼痛共享这件事,来确認利刃对准的不仅仅是自己,确认她们还是同一个阵营的盟友。

但顾泠舟的反应,在她的脑海里一直都是一片空白,不知道是不是眼泪迷花了眼睛的缘故。

俞微的眼泪像是没个够,她还自觉,是眼泪把自己的心和眼睛冲刷得明亮——她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她想用自己的付出,来绑架顾泠舟。

“你还记得淼淼嗎?当初你不喜欢她,我可以和她保持距离,但你现在呢?”

俞微问的时候,身体里像是有一股冰冷的血液,顺着咽喉切入腹腔。

——用“我对你如何如何,你就要同样如此的对待我”这种话、这种行为、这种想法,俞微从有记忆以来,就从来没有说过、做过、想过。

像是小朋友九点还没有睡觉一样,是底线、是道德,被破坏之后,是一件恐惧先于轻松出现的事。

但顾泠舟随后的回答,却让她耿耿于怀多年不能释然。

“这和洛淼的事情不一样。”她强调,立马又问,“所以,你把我和她放在一起比较,在你心里,你觉得我和洛淼一样?”

“我要是觉得你们一样,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