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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寄过来,總归办法總比困难多!

吃的不算很难解决的问题, 问题在于她要面对她媽这件事——她还没和她媽说要把宠物送过去养。

这件事太突然了,俞微当时去杭州的时候,大概率是覺得自己待够三天就会回来,

现在直接把包包送过去,算是先斩后奏。

先斩后奏和提前预告的差别,无非就是少挨一天骂的区别, 俞微抓好了时机,四点才出门——等她到的时候, 她侄女應该放学回家了!

俞方晴喜欢小动物,到时候还能帮她说说好话。

俞微想的很美好, 但到家里的时候,不光俞方晴没在,她妈也没在,客厅里站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男人,正和修空調的师傅说话。

是她舅舅, 齐筠昊。

男人一身白色衬衫外搭了一件烟灰色毛衣马甲,快七十的人了,精神头看着比俞微这个三十的人还足。

这些年他漸漸地把公司里的事交给了她表哥,和几个老朋友养养花钓钓鱼,整个人已经少了很多的锐气,比之前更多了几分的闲散和儒雅。

可尽管如此,俞微看见他的第一反應依旧是想跑。

但很可惜,她舅已经隔着窗户看见了她。

俞微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进家门。

俞微走的很慢,走到玄关的时候,很仔细地给牛角包擦脚。

之后她舅送空調师傅出来,路过玄关,俞微站在邊邊角上,跟师傅点了点头,低声叫了声“大舅。”

她舅看了她一眼,说:“你妈说空调外箱不出水,我让人上门看看。”

俞微应了一声,看他送人出院子。

男人在院子门口站定,目送着师傅走远,很快又折回来。

他从俞微身邊过,伸手逗了逗蹲地上的牛角包,又看她带着的大包小包,问“这是要回来住两天?”

俞微背后的猫包里背着髒脏包,面前挂着奶黄包,牵着牛角包亦步亦趋跟在后面,两人到了客厅,先后坐下。

俞微紧挨着沙发边,把脏脏包放在脚边,她大舅给她倒了杯茶,俞微赶紧扶着杯子,说:“不是,我得出门几天,宠物没人看着,想让我妈帮我养几天。”

她越说声音越小,齐筠昊喝了口茶,问:“几天?”

俞微默了默:“短的话一个月,长的可能得四个月。”

“哦。”齐筠昊招手,叫金毛过去。

牛角包抬头看她,俞微松了松手里的绳,牛角包摇着尾巴到男人跟前。

两个人之间沉默了一阵子,齐筠昊还是问:“去干什么?”

“工作。”

“在哪儿啊?”

“广西。”

“那还挺远。”齐筠昊摸着金毛的脑袋,“不过我也有个朋友在那儿,你是后面四个月都在广西?”

“不是,之后还得去杭州。”

她大舅不说话了,无声的压力落下来,俞微头低的很低。

杯里的茶早喝完了,万幸杯子是不透明的,她闷头辍着湿润的茶叶,然后听见她大舅重重叹了口气。

俞微心脏跟着用力跳了一下。

牛角包似乎是发现了气氛不太对,尾巴都不怎么摇了,小眼神可怜兮兮一直看向俞微。

等男人靠回沙发里的时候,它立马跑过来,脑袋搭在俞微腿上。

齐筠昊又是长出口气,语气里带着隐忍不住的怒其不争:“不是我说,你好歹也上过大学,听过马哲,知道那句人的本质是社会关系的總和吧?”

“人这辈子,为什么事业和婚姻是人生大事?还不就是因为这两件事决定了你的社会圈层、你的社交网络?”

“那你的社会关系呢?”他眉头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