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从眼前飞驰而过,留下一点硝烟的味道。
司机不在门口,靳意竹刚要给他打电话,已经被魏舒榆按住了手腕。
“随便走走吧,”她说,“靳意竹,你不想看看真正的香港吗?”
靳意竹愣了一下。
她在香港生活了很多年,去过很多地方,从米其林餐厅和奢牌专柜里穿行而过,出门坐车,下车上楼,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眼中的香港和别人眼中的香港,究竟有什么区别。
“靳意竹,”魏舒榆的指尖顺着她的手腕向下,扣住了她的手指,“我们走吧。”
轻柔的语调,如同海上人鱼,诱惑了迷途的旅人。
靳意竹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你要带我去吃煮牛杂吗?”
“可以是可以,”魏舒榆回答,“但为什么是煮牛杂?”
“电视剧上都这么演啊。”靳意竹说。
魏舒榆又笑了一声,夜风吹过来,她哼起一段旋律,很轻,有点耳熟。靳意竹想起来,是刚刚剧院里的某个唱段。
靳意竹侧头看她:“你不是不会说法语吗?”
“但我很喜欢这首歌,”魏舒榆脚步顿了顿,“我记得这边有家牛杂店……你等等,我看一眼地图。”
她在原地停下,研究着手机上的电子地图,表情专注,侧颜在微光的勾勒下,显现出某种生动的韵致。
靳意竹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她的身边,定定的看着她。
她又想起剧院里那行红色的字。
自由。我们唯一的武器,就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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