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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挪回自家院门。

纪小雨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疑惑地眨了眨眼。

这女人平常不是提起谢小姐就满脸堆笑吗?怎么如今有谢小姐教她的机会,还对此避之不及呢?

难道……她终于知晓了有妻之妇要与别的女人避嫌?

想到此处,她嘴角微微翘起,开始思考要如何奖励那个听话的女人,如果……她还想如昨夜那般,她也不是不能考虑……

纪小雨心里转着念头,脚下却已轻快地走到了门边,扬声朝里问道:“晓姐,春好婶子,我进来了!”

得到应允后,她推门而入。只见付知晓正挨着付春好坐在炕沿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付春好手里的针线动作,神情格外认真。

“晓姐也在学针线活儿?”纪小雨有些好奇地问。

付知晓被她一问,想到自己学这手艺的缘由,脸颊不禁微微发热,眼神有些不自然地飘向别处,含糊地“嗯”了一声。

纪小雨目光在付知晓微红的耳根和炕上那块明显是比她自个儿身上好出不少的布片上打了个转,心里立刻明白了七八分。

她抿嘴一笑,“我瞧着谢小姐的身量,跟见煦姐姐差不多高矮胖瘦呢。晓姐要是想学着裁衣裳,不如先照着见煦姐姐的尺码练手,准保合适!”

付知晓猛地抬起头,脸上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显然被这句贴心的建议噎得不轻。

她还没想好怎么反驳,旁边的付春好已经忍不住,笑得直不起腰来,连手里的针线都停了下来。

“娘!”付知晓又羞又恼,嗔怪地喊了一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付冬庆提着药箱走了出来,恰好化解了付知晓的窘境。

“里头就能听见笑声,说什么这么热闹?”她一边放下药箱,一边回头对着里屋叮嘱道,“谢姑娘,药换好了。伤口愈合得本来挺好,下次可千万小心,别再扯着了。”

叮嘱完毕,她这才注意到屋里的纪小雨,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哟,小雨也来了,今儿个这儿可真热闹。”

纪小雨连忙乖巧地回应:“冬庆婶子好。谢小姐说要教我们认字儿呢,我过来等着。”

付冬庆了然地点点头,笑道:“认字儿好,认字儿好!那你们学着,我家灶上还熬着药,就先过去了。”

说罢,她转身便走。可那脚步并未迈向回家的路,只轻盈一拐,悄无声息地没入了隔壁的院门。

……

付见煦提着一口气溜回家,反手掩上门,瘫在旧椅子里好一阵才顺过气。她竖着耳朵听了半晌,外头没有纪小雨折返的动静。

她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逃过一劫哇!

既得了清静,她便惦记起琢磨多日的卤面。说干就干,她利索地舀面兑水,揉成光滑的面团用湿布盖好。

转身又去柴房抱出一些秸秆,正点着,外头传来脚步声。她吓了一跳。

付见煦抬头望去,却见付冬庆挎着竹篮立在院中,隔着那堆燃起的秸秆,朝她温和地笑着。

“四姨?”付见煦有些意外,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

这厢,正在认真学习的纪小雨并不知道隔壁发生的一切。

炕桌上破天荒摆了两个油灯,油灯洒下温暖的光斑。

谢音挽侧卧在炕上,背后垫着软枕,以免压迫到那道严重的刀伤。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能干些事情,她眸光亮堂,膝上摊着一本手抄的《千字文》。

付知晓和纪小雨端坐在炕前的矮凳上,面前摆放着笔墨纸张。付知晓坐姿端正,目光却不时关切地掠过谢音挽缺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