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特意挑一支小号狼毫笔,询问:“小公子,胭脂你是打算赠予谁?”
二师姐送过了,身边人几乎全是男子,没法用,送给翠山上小花吗,是不是年纪有点小了?
脑海中过了几个人,好像没一个合适的,云星起只得随口胡诌:“赠一同龄人。”
闻言,何落青微微点头,蘸墨低头沉吟一瞬,仔仔细细在纸上书写下一行字。
字迹工整大气,写好后,她在墨迹上方轻轻扇动几下,递给云星起:“小公子,这样可好?”
草草一看,云星起见是一句极常见的祝福语,不动声色轻放入衣襟内。
“好、好,多谢何姑娘费心。”
待二人离开胭脂铺一段路后,王忧一指云星起手中提着的胭脂盒,问道:“你这胭脂是要赠予哪位同龄人的?”
难道是在垂野镇有个青梅竹马?怪不得一直抗拒燕南度示好,原是心有所属。
云星起一抬手,“送你,要不要?”
吓得王忧一个大后撤,“别搞,我不要。”给了他,处理都不好处理,他没人选好转送出去。
“哈哈,”云星起笑着收回手,掂量手中锦盒重量,“开个玩笑,‘千日红’不便宜,我还不乐意送你。”
第59章 瞳孔
“眼下我们去哪, 颜料庄吗?”论及此,王忧皱眉,“你找遇水不化的胭脂干嘛, 画画用?”
若是绘画所需, 直接去颜料庄不比去胭脂铺问更好?
去胭脂铺问过后, 不好直接走,还得买一盒胭脂走,这胭脂可比不少颜料贵多了。
云星起下意识摩挲怀中硬挺红纸边角,“你不记得了?”
王忧眨眨眼, “记得什么?”
“胭脂铺的何姑娘,是当时和我们前后脚发现无头尸体的两位女子之一。”
“真的?”王忧真不记得了。
知道王忧丧失了大半那晚印象, 云星起望一眼人来人往的热闹街道。
“去衙门的路上我与你细说。”
“怎么, ”王忧瞪大眼看他,“你要去投案自首?”
受不了东躲西藏,亦或是完成回家心愿,决定重回王爷麾下了?
云星起无奈瞥他一眼,刻意压低声音,“什么投案自首, 我没犯罪好吗。”
难道逃离是非之地也算犯罪了
他接着补充, “是去衙门找我三师兄。”
今日下山匆忙,云星起忘了戴上惯常遮掩面容的帷帽, 进入衙门范围前, 临时买了顶戴上。
估摸是昨日游来重对衙门当值守卫说了什么, 云星起一与持木棍的衙役说了几句话, 对方打量他几眼,挥手放人进入。
衙门畅通无阻,瞧得王忧是啧啧称奇, 小声对云星起说:“垂野镇是与长安不一样哈。”
小地方府衙自然程序没有长安严格,在长安,即使他与守卫相熟,两人能站着扯几句家常,照样守规矩,没有令牌,不轻易放人进入。
垂野镇衙门不大,前后几进院落。
游来重又是画工又是仵作,府衙念在他没有功劳亦有苦劳的份上,特地给了他一个包住不包吃的工作条件。
在府衙后院僻静处,拨了一个小屋给他。
回了垂野镇后,游来重性格洒脱惯了,主要是没钱,所以在镇子上没买宅邸没租住房屋。
偶尔上山住一阵,有时酒楼住一会,大部分时候是住在衙门后院,毕竟不要钱且方便。
昨日,云星起请求三师兄教他鉴别字迹,学了几刻钟,他困了,三师兄累了。
他从小一学文字相关知识久了,先是头昏,再是想睡,没人管的话,不是溜出去爬树摘果子,便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