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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处理,特意拿来的,看看对府衙破案有没有帮助。”

一听有关徐府,池晴方表情严肃起来,草草翻开看了两眼:“保真吗?”

云星起诚实道:“保不保真我没法确定,看着挺真的。”

笔记交出去后,他同池玉露打了声招呼后,和燕南度一起离开了池宅。

芳原城街道上车水马龙,挑货摆摊的商贩日益增多,巡逻官兵比起初次进城所见少上不少。

云星起念着方才男人说要和他一起回家,得事先说明一番:“你说你要去我家玩,我先和你说一声,我已经,”他勾了勾手指,比划出个三来。

“差不多三年没回家了,可能会有些招待不周。”

低头看身边少年略带羞赧的脸色,燕南度轻笑一声:“没事,山上环境清幽。”重点是同行的人。

“说来清幽是挺清幽的,”云星起摸着下巴回忆起来,“最重要的是,我们过不久出发,或许能赶上山间果树结果。”

说至此,他兴奋地抬头看身边人,“到时我带你上山摘果子去。”

山上的野果燕南度好久没尝过了,他应和着笑道:“好。”

两人有说有笑并肩走至白芦楼前,恰逢今日杜楼主独自一人坐在窗前小酌,远远望见了他俩。

一脸饶有趣味地注视着他们一路走来,临近门口,和早有所觉的燕南度对视了一眼,他刻意忽略了好友眼中的杀意,和蔼可亲地向他举一下杯。

待上了客房走廊,二人礼貌告辞,关上房门,云星起松了一口气:幸好对方没多提别的事。

一踏进房内,他敏锐察觉到整个房间不知何时被打扫了一遍,地板无尘,黑棕桌面亮得反光。

白芦楼当然不是河洛客栈那样的黑店,然而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去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箱子里的东西。

那团神似发霉生肉的太岁被他用之前黑布结结实实包好,藏在了所有画纸与颜料下面。

打开箱子,一切如旧,没人乱动。

至于为什么不上交太岁给池都头?

他本人是不想长生,但保不齐其他人心生歹念妄图长生,他没胆量去赌人性。

之后在芳原城等待码头开运的几日,云星起旁敲侧击去问过燕南度白芦楼内歌伎与地下赌场一事,男人总是闪烁其词,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

他又去问了苏娘,苏娘告知他起码要等到码头开运后几日,所以他要体验到平日里的白芦楼,得等下次再来了。

不过,白芦楼虽好,最要紧的仍旧是回家。

出发当日,天气极好,码头之上清风拂面,阳光落在粼粼河面上似破碎金光,

船只未到,旅客与送行之人站了不少,池玉露亦在其中,她是来送云星起别的,顺带告诉他关于笔记一事的后续。

府衙专业人士通过徐府药铺账本与笔记字迹对照,基本确认笔记主人是徐府老爷徐觅。

有了凭据去找徐府少爷徐怀质问是有底气不少,起初徐怀硬挺着不说,直到拿出笔记给他一看,人顿时软成一滩烂泥,嗫嚅地趴在地上。

最终徐怀因不知情且未直接参与被释放,真正被抓去坐牢的是那几位供认不讳实行绑架的徐府下人。

他们砍头是板上钉钉的,大抵会留到秋后问斩,而笔记中的一切起因太岁,无人知晓它现如今在何处。

听见“太岁”一词从池玉露口中蹦出,云星起不动声色地紧了紧肩上的木箱背带。

他不知该如何妥善处理太岁,先随身带着之后再说了。

一艘大船自河流与天空交界处缓缓浮现,船只来了。

船锚放下,船只渐渐停稳在码头边沿,一块长木板搭下,由船员指挥陆陆续续有人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