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升任尚书,几次推脱和离,说是利用也谈得过去。
又在青要山重逢,两人再次定下约定,这一次他们都不像第一次那么毫无顾忌和其他情感的交易条件。
回京都,请封官,托付禁军兵权,陆家陷入绝境,他最后争取带她离开,她不愿,程羡之尊重她意愿,前往潭州。
又不顾公务返回京都保全性命,直至她无任何利用价值,也愿给她好的去处。
之后种种举动,陆听晚陷入沉思与绝境,竟然有些分不清是利用还是情义。
那送入锦华宫的每一颗红豆,她都放在烈日下,通过光线看透里边实质,她并非不通情意之人,只是不愿意承认与程羡之的这层关系。
他们之间有越不过去的障碍,那就是公孙雪,程羡之倘若要在两人之间反复臻选,可她陆听晚不行。
若她下定决心要接受一个人,便不能允许与旁人分享,躯体还是灵魂都不可。
若不能,她宁可不要!
翌日陆听晚坐程羡之马车回宫,走到书房正巧遇见身着朝服的他,陆听晚原本要行礼,映月阁的露珠率先给二人见礼,转而又与程羡之传话。
“夫人说,若主君夜里忙完公务,还请来一趟映月阁,昨儿个江陵来了一批时鲜,夫人还特意从未央楼带了新茶。”
程羡之暗忖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给他下套呢?
“知道了,你同她说,我忙完公务就去看她。”程羡之侧目,视线观察身侧的人,却没有动。
他径直往府外走,陆听晚看了一眼露珠也跟上去。
一路她都在思索,回想几次休沐回来程家,夜里见着书房灯火燃到后半夜,要不就是翌日清晨程羡之从书房出来,显然是没在映月阁留宿的。
先前她从未留意过这些内宅之事,也不曾往旁的地方想,而今多揣测几分,着实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二人要与传闻说得那般交颈,为何分房而睡,怎觉得二人之间疏离更多。
程羡之若是疼惜公孙雪,断不会夜夜让她独守空房,从前她便心系知春里生意,之后又入宫侍奉,府里的这些事,她确实不清楚,一直都以为二人应是寻常夫妻该有的和睦与亲睨,现下仔细回想,却好像并非如此。
她沉思着,注意力全然飘走了,到了府门都未察觉,大门的门槛高,她一时未留意,只是走多了,要抬高脚的记忆仍在,只是跨出的弧度太小,正好绊住了,身子直直向前栽去,一路走来,程羡之都察觉身后的人心不在焉。
他留心些许,果不其然,官帽因她跌过来的力度歪到一侧,看门小厮眼见一幕跟着慌起来,好在程羡之接住了。
陆听晚惊魂未定,就这倒下的一刻,她原以为要摔个灰头土脸,却被结实的一股力量撑起,好闻的檀木香冒进来,她忍不住多吸了两口,竟然忘记了此时正与那人交缠在一处。
二人动作本身没什么,陆听晚伏在他膛前,一手紧紧搂着后腰,支撑着平衡,程羡之则是双手紧紧困住她整个身子,从府内方向望过来,这个姿势显然有些浮浪,小厮转过身,不敢盯着看。
陆听晚余魂仍在荡,她本思索事情,毫无防备,这一摔被接住后许久都难缓过神,贴在胸膛处的呼吸声沉重,定了良久,程羡之俯下视线,声音轻柔:“想什么呢?”
陆听晚惊厥这抱紧的身躯是程羡之,而她就这么完完全全被他臂弯禁锢起来,身上是温热的气息,腰背上有一股力量似乎要将她往身体里按,程羡之没有松手的意思。
滚烫的面颊熟透了,把新上的妆抹得一无所剩,仅剩下红热。
清水潋滟般的双眸仰着他,因惊吓后浮了一层水雾,程羡之赤裸裸盯着那双眸子,是穿过朦雾后迎来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