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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归离 藏于山海 93635 字 2天前

兵,其二便是姜太后这些年在朝中听政笼络的权势党羽,而这党派中就包含了陆明谦和刘起元。

或许姜太后起初是身不由己落入这权势成了被推着走的棋子,可后来她一步步获得圣心,除了美貌与家世,更离不开她出色的政见之道。

只是时间长了,这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姜家效忠朝廷自以为可以居功自傲,目无法纪,才敢有徇私枉法之举,姜家便如同一颗大树,而给这颗大树源源不断供给养分的就是姜太后。

姜家需要不断汲取能量才能让这棵树屹立不倒,是以她不能退,便只能任由这些根茎接连索取,以至于最后沦为权势的主导者与号令者。

她一身单薄,肩头负重的是姜家世代荣耀。

即便与先帝最初意图背道而驰,也再无路可退。

“哀家说你与我很像,可又不像,”窗前的海棠斜进来,太后折了枝,“你没有按照陆明谦给你铺好的路走,选择了一条与所有人都不同方向,是你自己的路。”

陆听晚接过海棠枝,插入一尊白玉瓷瓶里,心间惆怅暗起,她自己走的路可又对?她没有像姜太后那样为陆家笼权,一心想要脱离掌控,最终落得家破人亡,满门抄斩的境地。

“下去吧,哀家乏了。”姜太后走向软榻,陆听晚放下帐帘后吩咐了宫女守寝。

陆听晚回到自己居住住所,重新换了身新的宫装,宫女在外头传话,陆听晚插*上最后一支发钗,不紧不慢出来。

“娘娘歇下了,后宫事物我晚些处理,是有何事?”她视线扫着庭前的宫女。

只见宫女手捧一只木匣,与巴掌般大,宫女神色恭敬:“陆掌事,这是程尚书送来的,特意叮嘱要亲手交由掌事手中。”

“程羡之?”陆听晚本能反应念了他的名字。

宫女上前呈递出去。

“他,可还有说什么?”

“无旁的话了。”

陆听晚接过小木匣,掂了两下,里头空空的没有重量,宫女见她盯着木匣怔了半晌。

这程羡之又在搞什么名堂,她谨慎扣下锁扣,底座是实心的,里边还有一个小木盒拖底,中间是一颗……

一颗……

“红豆?”陆听晚直接捏着这颗小豆子眉心紧锁,“这是何意?”

小宫女同样盯着那颗豆子,“程尚书给陆掌事送了颗豆子?这不能用也不能吃的该作何处理啊?”

陆听晚觉得以程羡之的思维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捏着的红豆举过头顶,她单眼眯着试图看出蕴含之物,借着日光照射,她确认这就是一颗普通的红豆。

红豆放回木匣,陆听晚随意摆放一处,改日再问问他也不迟。

陆听晚接连一个月,每日都会收到一颗程羡之送来的红豆,妆台的盒子堆积几排,摞得高了,她正望着这些盒子发愁,也不知他这到底是何意,如今后宫都知程羡之日日送红豆入锦华宫。

陆听晚休沐两次回府都不见他,程羡之去了郊外校场督兵,还带上禁军当差的谢昭,她谁都寻不到,只能在雁声堂盯着那几株葡萄数数,再过不久就熟了。

她寻思到时候酿了酒得多送程羡之两坛,以报他几次相助之恩。

宫女瞅着妆台前连连叹息的陆听晚,劝慰道:“太后说程尚书这个月都在校场督兵,进不来宫里,陆掌事也别愁伤,再过几日人就回来了。”

“愁伤?”陆听晚愕然,她确实愁伤,只不过不是因着见不着程羡之人。

“是啊,”宫女不以为然,“陆掌事整日魂不守舍的盯着这些木盒子,难道不是因为思念程尚书吗?”

“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陆掌事一个月未见,思念成疾也是必然。”

这话陆听晚越听越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