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熬得住,公孙雪肚子里的孩子,还没见过亲生父亲呢。”
姜青生愣了几息,而后盯着程羡之大笑,笑声充斥牢狱。
“程羡之啊程羡之,你要是无欲无求之人,又为何汲汲营营往上爬,又为何……”
又为何美人在怀而不动分毫,姜青生看不惯他这般孤高自傲。他没再往下说,只是笑得渗人,带着挑衅与戏谑,若换成旁人,做不出他那般岿然不动。
“姜大公子果真像山海关传言那般,生性风流。”
“你都知道了。”姜青生并非害怕,而是得意,是狷狂,“还是说你压根不在意,公孙雪能与我苟且,说到底还是程尚书不懂得怜香惜玉。”
“暴殄天物!”他嘴脸□□恶心,程羡之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姜大公子还是想想如何交代清楚这令牌是怎么回事,好从这牢狱全须全尾的出去吧。”
姜青生目视离去的背影,心底像是赢了,他痛快无比,狂笑萦绕在石墙里,久久不退。
第108章 谜底
程羡之走后没多久,姜太后亲至大牢,见姜青生过得实在逍遥,一股怒意涌上,恨这不成器的侄儿。
姜太后前去牢狱的消息入了程羡之耳中,程羡之只道无妨。
她睨着惬意的姜青生,发冠是乱了,身上却无伤痕,看来禁军没有严刑逼供,仍是惧着姜家地位。
“那玉佩怎么回事?”
姜青生跪地,双手抓紧牢门,“姑母,青生不曾与刺客合谋啊,况且侄儿为何要行此蠢事,宫内行刺可是掉脑袋的,我为何要行刺陛下和姑母呢?禁军那群饭桶,仗着程羡之鼻息,对侄儿趾高气扬,还审问老子,待我出去必定……”
“够了,”姜太后闭目凝神,很是忍耐,“如此明显的事,皇帝怎会不知,你有何理由行刺,可你的玉佩在戏班身上,那些人就是拿了你的令牌进来的,眼下禁军就抓着这事不放,你如何能说出个一二?”
“不然哀家即便有心,也难出手保你。”
姜青生低头思量片刻,咬牙说:“那玉佩,玉佩是侄儿不慎丢弃在未央楼的,不知为何怎得就被戏班子的人拿了去,又为何出现在宫宴,成了戏班子入宫的凭证,侄儿当真不知啊姑母……”
思及此,他宛若猜到些什么,继续说:“莫非是程羡之故意的?想要栽赃陷害于我?”
姜太后不悦,“程羡之因何要栽赃于你?”
“这……”姜青生视线躲避。
“你若不说也无妨,”姜太后转过身背对着他,“哀家让你去西北,陛下一直推脱此事,若你在京都能有些作为,不要整日流连风月场所,收敛收敛哀家也能安排,还至于今日染上一身乌糟事,此刻你要如何脱身?”
“姑母……”姜青生终于有了急色,“必定是程羡之得知侄儿与公孙雪一事,伺机报复侄儿,才有今日之事啊。”
岿然不动的背影不由一震,面色满怀惊诧,“你与公孙雪之事?”
姜青生感受到一股寒芒,猛然低头重重磕道:“是侄儿一时糊涂,与公孙雪有了肌肤之亲,她还,还……”
“应是,还怀了侄儿的骨肉……”
余光撇着姜太后的裙摆,姜太后深吸口气,缓缓转过身,睨着那不成器的人,森然问:“公孙雪是何人?你喜女色,在山海关你想怎么无法无天哀家不管,可这是京都!”
姜太后轻嗤一声,想必气得不轻,“哼,公孙雪,那可是程羡之的人,你怎敢?你怎敢啊?”
“程羡之不爱公孙雪的,姑母,公孙雪与侄儿那是两厢自愿的,并非侄儿强迫……”
“混账东西!”姜太后隔着牢门揪住他衣领,若非牢门相阻,她那巴掌早就呼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