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中书令府,从公孙饮口中获知,若要在外锻造强有力的弓弩必须拿到工部许可文书,而这工部文书并不那么好拿,即便是程羡之六部尚书也不例外。
还得先备案提交到中书省手中,再由门下省复议,最终到了程羡之手中的文书方才有效,他是以何理由大费周章拿到这个文书的公孙雪不知。
只是他办事都合乎章程,中书省与门下省的人自然不会搪塞。
公孙饮从公孙雪口中听闻来龙去脉,才知晓程羡之是为陆听晚打造的弓弩。
加之前朝的传闻,公孙饮才重视说:“程羡之与陆听晚关系绝非寻常,原先因着陆明谦的原因,他防备、利用,之后又生出颇多事端,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你们昔日有情,你也该与程羡之多谈心,为自己筹算筹算。”
露珠为公孙雪寻药的事,公孙饮那也探知一二,或许是因着这事,程羡之与她生出嫌隙,就连朝事上,两家见地有所割裂,公孙饮把握不准,又不敢贸然与程羡之坦言,只能从公孙雪这寻蛛丝马迹。
“父亲,雪儿明白。”
“你明白么?”公孙饮侧眸看她,“先前你着露珠办的事就不光明磊落,程羡之何等精明,你若无十足把握便不要做,免得引火上身,白白替他人做嫁衣,那陆氏待程羡之如何?”
公孙饮的话如醍醐灌顶,公孙雪并不了解陆听晚,在她记忆里,陆听晚从未主动与程羡之纠缠,反倒程羡之屡次三番为其失了底线。
陆听晚不爱他,可他却甘愿为她舍身入泥潭,双眸已然爆出赤裸裸的仇恨,她恨程羡之的不惜,恨陆听晚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她倾尽全力都无法得到的真心。
“雪儿知错。”公孙雪咬牙,双手发颤,每每深入思索一层,便是又层层剥开她的难堪,或许从新婚夜时,她应该清醒程羡之不爱自己,一切都是利益,是算计!
“父亲,雪儿知道该怎么做。”瞳孔里满是决绝。
公孙饮沉叹一声,摇头吩咐下人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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