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心计,可到底也未曾想过害她性命,如今对他印象倒是好上些许。
公孙雪去未央楼次数越多,自上次遇见姜青生后,之后几次都能见着他,可姜青生一开始不曾多与她交谈,直到几次后便开始接近,还会送些茶点酒水到公孙雪雅间。公孙雪受了几次礼,再不回敬已是失礼。
索性去姜青生的雅间以表谢意,而姜青生收起往常那副浪荡样,俨然一副谦谦君子的作态,公孙雪那层警惕也逐渐化开,交谈之下,惊厥此人与自己甚是契合。
风流倜傥,总能逗得她开心,而这种感觉是在程羡之那没有的。
这一切都在姜青生的掌握中,要如何拿捏这些深阁女子的心理,常年浪迹风月场所的人而言,简直游刃有余。
他就是一只耐心等待猎物上钩的猎手,而这人还不知自己早已被人算计、窥视。
寒舟落座书房木椅上,喝着热茶:“姜青生这几日都在未央楼,公孙雪也常去。”
“嗯,”程羡之满不在意,“可有其他接触?”
“公孙雪今日去了姜青生的雅间,待了小半时辰才出来,显然二人相谈投意,不然以公孙雪的性子,公孙家、姜家、还有程家之间的水火关系,她不会久留。”
“嗯,别声张,继续盯着,必要时,促成也不是不可。”他平静说着,丝毫不在意公孙雪与谁交集,反倒是要促成此事。
他们都在酝酿一场不为人知的陷阱,这几年来在朝中摸爬滚打,想要算计他的最终都沦为阶下囚,他还没输过。
之后几日,程羡之隔三差五又去映月阁用膳,一同往日,用膳后便折回书房继续办公,二人交谈中他有意无意提起陆听晚,又不忘关心公孙雪多注意身体。
在感受他施舍的温柔,又嫉恨他惦记旁人,那捅穿的情绪在疯狂吞噬她的理智。
这让她更是愤恨。
洪掌宫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姜太后让陆听晚请了几次太医前来诊断,均治不了病根,也断不出病因,原先是不适之症,好转一段时日又反复,最后病情来势汹汹,已是弥留之际,姜太后只能派人将其送往京郊一处姜家庄子,说是养病,其实就是等死。
洪掌宫侍奉姜太后数十年,这样的结局也算是一种体面。
送出庄子没过半月,人就不行了,锦华宫事务全然由陆听晚接管。自她入锦华宫后,姜太后也曾暗中派人盯着她,除了休沐回府,其余时间行迹并无可疑之处。
姜太后若想在洪掌宫陨逝后在宫里提拔一位得心应手的人却不难。尚宫局的老人,几乎一半是出自锦华宫,只是她此刻更想用这陆听晚。
陆听晚担任锦华宫掌事后,协理姜太后掌管后宫之外,还作为姜太后垂帘听政随侍的女官。
公孙雪与姜青生见面次数越发频繁,二人甚是投机,只是公孙雪心中有愧,明知姜家与两家不合,她也曾想过斩断这段不正常的关系,可程羡之的冷漠与凉薄逼着她硬生生走上这段独木。
近日程羡之入宫寻陆听晚也多,多是以弓箭锻造之事为由约见,陆听晚可谓日理万机,比之他这个尚书大人还要繁忙。程羡之看在眼里,明明休沐再与她说进度都无妨,可他却忍不下想要见人。
见着后又不曾表露过多情绪,平静得与常人无二,陆听晚几次要说若无大事,待她休沐回府后再谈也可,可思索着这事是她托程羡之帮忙督促,人家办事严谨,一片好心,便就算了,大不了那些宫务回去挑灯也能打理完。
久而久之,宫内宫外,前朝后宫都有传闻,程尚书为见陆掌事,日日站于宫墙等候。
而些传言入了公孙雪耳中,公孙雪命露珠打探程羡之近日行踪,方知他常往城北去,只为给陆听晚锻造一把弓弩。
公孙雪为此特意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