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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见您。”

陆锦澜到了后宅,凛丞将刚出生的婴儿交给她,哽咽道:“是个女儿,项姐姐如果还活着,一定很高兴。”

陆锦澜抱着孩子坐到床边,金雪卿面如纸色地看向她,瞬间泪如泉涌,“陆侯,我此刻万念俱灰,大约就要活不成了。可我急着见你,是因为我一定要告诉你,我家妻主是冤枉的。”

“我知道,我知道。”陆锦澜哽咽道:“你刚刚生产完不要激动,你放心,我一定会为她报仇。可你不能死,你要坚强的活下去,照顾好如蓁的孩子。你要抚养她们长大,告诉孩子们,她娘是一个怎样的人。你必须活着,为如蓁活着,你明白吗?”

金雪卿哭着点了点头,陆锦澜又道:“我知道你现在很悲痛,但我需要你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事?”

金雪卿虚弱道:“我也不知道,昨儿我带着孩子们从陆府回来,妻主已经从宫里回来了。和我说了会儿话,遇白弄洒了茶杯,水湿到包袱上,她有点不高兴,说楼家人的书信还在里面。”

“她怕水把信晕染得没法看,就把信拆开摊在桌面上。我去着人准备晚饭,就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她便对我说,她要再进宫一趟,有急事。”

“当时虽然天色已晚,但她平常总是这样不分早晚的忙,我也没觉得什么,可没想到那是最后一面……”

金雪卿说着又哭了起来,医师急道:“产夫不要激动,刚止血了,小心身子。”

陆锦澜忙给他服了几粒止血丸,又叮嘱几个夫郎片刻不离的看着他。

她把金雪卿身边的陪嫁男仆叫过来,“你家夫郎说的信在哪儿?去给我拿过来。”

那封信虽然被茶水濡湿了一部分,字迹却依然可以辨认。

陆锦澜一个人坐在抱厦里看完了信,静默地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

项府停灵七日,大多时候见不到陆锦澜,谁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第六日,项府前来的宾客依然络绎不绝,许多人特地从外地赶来,只为了送项如蓁最后一程。

内廷司的曾颖刚刚上完香,见陆锦澜经过,忙把她拉到一旁,关切道:“你还好吗?”

陆锦澜叹了口气,“撑得住。我听人说,你几乎日日都来,多谢了。我这几日忙,招待不周,你别见怪。”

“唉,都这时候了,说这话干什么?许多同僚和我一样日日都来,宾客这么多,大家都想尽尽心出份力,帮忙支应一二。”

陆锦澜点了点头,曾颖又道:“其实出事那一晚,我想过给你报信。内廷司拟旨定罪的时候,我便知道要出事。可城门已经关了,而且谁也想不到当天夜里就……”

曾颖叹了口气,“唉,据我说知,宫里、外头,好几拨人都想给你报信。可从定罪,到关入天牢,再到赐毒酒,只用了一个时辰。快到谁都来不及,谁都没办法。”

陆锦澜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明白,大家都尽力了。这份心意,已经让我十分感激。”

两人正说着,金大人拄着拐杖过来找陆锦澜。

曾颖见了个礼便往前面去了,陆锦澜扶着金云凝到一旁无人的亭子里坐下。

陆锦澜劝道:“您身体不好,别出来了,外面的事情,大伙都帮忙办着呢。”

金云凝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这几年身体每况愈下,若不是放心不下如蓁,我早就告老辞官了。可如蓁这一出事,我心里倒多了一口气。”

金云凝苍老的眼睛里生出恨意,她咬牙道:“这口气撑着我,你放心,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陆锦澜道:“我正要告诉您,雪卿说明日出灵,他也要去。他刚刚能下床,去,只能让人抬着去。”

金云凝点头道:“他想去就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