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去赌一个不确定的结果,犯得着吗?”
“又不是活不起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样的话,就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赌就赌了。可干嘛放着好日子不过,提着一家老小的脑袋去赌命呢?”
凌之静笑着摇头,“如果有一个做皇帝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能不为所动吗?”
陆锦澜道:“那要看需要我付出多大的代价,称帝之路,必然要踏过尸山血海。当皇帝固然好,但是命运不可能无端馈赠厚礼,必然需要我用什么来交换。”
凌之静点头,“没错,如果让你用家破人亡和众叛亲离来换取皇位,你换不换?”
“不换!”陆锦澜笃定的回答,随即不甘的质问:“凭什么?我才不要失去我的家人和朋友。没有什么值得让我用让现在珍视的一切去交换,我不换!”
凌之静长叹一声,“你想得很明白,但恐怕命运有的时候不给你选择的机会。”
“听你一席话,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可我还是不服,她无非是比我运气更好一些。可她那样的人,有什么值得我臣服的?再来一次,我还是要和她死磕到底。”
“她是个野心勃勃利欲熏心的人,为了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不惜交换任何东西,包括亲情、友情、爱情,甚至是心爱之人的性命。她算什么英雌?我只承认我有一点不如她,那便是她拥有一个好女儿。”
陆锦澜心想:赵祉钰也没比凌照人好到哪儿去,你这看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
却听凌之静又道:“我不是说赵祉钰,她有什么好的?读书的确不错,也颇具才干。但我冷眼瞧着,她只能称得上工于心计,狠辣有余,度量不足。有短智,而无大智。”
“格局、胆识、气魄,还不如她娘,更比不上你。她做个权臣尚可,做皇帝没有人约束,只怕要成为暴君。”
陆锦澜头靠在栏杆上默默听着,话题越扯越远,她还在焦急地等凌之静回到正题。
然而当凌之静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光看向她时,她忽然感觉到脊背一阵发凉。某种可能,在她脑海里跳了出来。
“你……你刚才说的不是赵祉钰,还能是谁?”
凌之静:“你说呢?”
陆锦澜心里咯噔一下,“我娘……我娘难道姓赵?”
凌之静轻叹道:“我最后一次见顾怀瑜的时候,他挺着大肚子,就快生了,你的生辰应该在六月。”
陆锦澜紧握着栏杆,急切地问:“我娘是不是当今皇上?”
凌之静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陆锦澜急道:“您别给我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我要听实话。”
凌之静叹了口气,“顾怀瑜是她的正夫,你应该是她的女儿,可是你的品行一点也不像她。你这么有情人味儿,实在跟姓赵的扯不上一点关系。”
“想必你已经见过她了,她一定比我清楚,你是不是她的女儿。可她没打算认你,你又何必执着?”
陆锦澜抿了抿唇,“她不认我,我也不认她。但我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我的……生父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有人追杀我的姑母,还有刚出生的我?”
凌之静摇头,“你要真相有什么用呢?你刚刚说得明白,你珍视现在拥有的一切。你既然无心帝位,就不要认她,更不要追查当年的真相。否则,你会失去很多很多,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原本是打算把一切都告诉你,但跟你谈了这么多,我反而改变了主意。我听说你曾为我女儿求情,我感激你的这份善心。你是个性情中人,我不想害你。”
“你别再问,也别再来。今天见过我的事,最好不让人任何人知道,以免惹来灾祸。”
陆锦澜不甘心,又跟她耗了一会儿,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