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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腿,跪向正殿的方向连连朝磕头,求主子开恩。

直到这时,他们才回想起后宫一直流传的话:

宜妃娘娘最是跋扈,之前还做愉嫔的时候,就敢和德妃娘娘对着干。有了四皇子后更是不得了连舅舅王子腾的面子也不放在眼里,舅家的姑娘要进宫,她撒个娇就撵出去了。

贾府失势,又有云嫔的下场在前头,他们把这话都忘了。此刻重新想起已经迟了,只敢连声跪求,嘴里说着“奴才万死!”

柱子嫌他们聒噪,对他们嘘了一声,说:

“噤声,吵了娘娘清静,你们就该死了。娘娘是最慈悲的人,你们既然眼馋这些东西,哭着喊着地闹,不如和梁公公一起享用,想来娘娘也不会计较的!”

众太监看看那沾着呕吐物和口水眼泪的食盒,不自觉呕了一下,纷纷拼命摇头。

梁春和眼中升起的光陡然熄灭,他看着小太监们的眼神发狠又催促。那些小太监一声不吭,纷纷避过了眼神,就是不看他。

梁春和看看壮实的柱子和两侧严阵以待的毓秀宫众人,无奈只能咬着牙一点一点往下吞。

还好,即便是馊饭,御膳茶房也是克扣了量的,梁春和强挣着吃完后,肚子已经高高隆起,看着十分狰狞恐怖。

不过,无论怎样撑,他都闭紧了嘴,就怕一张口吐出来,又要被逼着再吃一道。

柱子见他这副乖顺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眯眯地去回禀:“娘娘,梁公公已经领完恩典了!”

元春眼都没抬,漫不经心地说:“那就让他把那块料子带回去,告诉他,若是下次送来的东西还不对,本宫依旧赏给他,让他现时就穿在身上。”

“是!”

柱子一字不落地转述了元春的话,梁春和生是出了一身冷汗。

他一个太监若是穿上了娘娘份例的布料,不管好坏,那都是僭越的大罪。别的主子干不出来这种事,可是宜妃不能以常理推断。

他是真的怕了,连连跪着磕头,说:“奴才不敢,奴才再也不敢了……”

柱子笑眯眯地放行,梁春和一行人连滚带爬,离了毓秀宫,就像离了魔窟。

甄瑜早早站在一旁看了全部,此时担心地进来找元春:“姐姐,这一时解气了,恐怕那狗奴才要多生事端!”

对于甄瑜的担心,元春并不太在意,她淡淡地说:

“他多事才好呢,本宫正愁没人煞性子呢!正好杀鸡给猴看!

柱子,你亲自带人去御膳茶房要两桌席面,叫着下头的人一起吃。最近受了这窝囊气,也好叫下头的人高兴高兴!”

柱子笑着谢恩,领着喜鹊等人欢欣鼓舞地下去了。

喜鹊想的不多,她只知道出了口恶气,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玉罄等人则是全然相信元春,知道元春不是那冲动的人,所以也不急。

唯独甄瑜有些不安。

她的担心其实也没错,梁春和要是省油的灯,他就攀不上皇贵妃了。他回去之后不半个时辰,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到皇贵妃宫里。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

庄齐云被家里气的不轻,一腔恨意无处发泄。撞上梁春和的事,更是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她自以为拿住了元春的错处,立时就让宫里的大太监长贵,带着几个大力嬷嬷,浩浩荡荡地往毓秀宫杀去。

这举动并未避着人,如此大的动静,整个后宫的眼睛鼻子,都快贴到毓秀宫的宫墙上来了。

元春在毓秀宫里安之若素,等长贵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来到毓秀宫时,见了这情形反倒有些发怵,长贵清了清嗓子,终究还是不敢放肆,只在外高声喊道:

“宜妃娘娘吉祥,皇贵妃宣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