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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任性,有她母妃站在一旁,皇帝就难免会多关注他一些。

而一旁的大皇子就是再懂事,再能干,也因他大了两岁,显得一切都理所应当。

想到这里,元春突然有些烦躁,手中的扇子也扇快了几分。这本是极隐晦的动作,不知怎地就被皇帝看见了,转头派刘顺子过来问她是怎么了,若是不耐暑热可先行回宫,别真晒病了。

元春不想回去,多看看这没娘孩子的苦,有助于自己大脑清醒。于是对着刘顺子摇了摇头,低语道:

“让公公笑话了,看着大皇子他们射箭好不威风,就想起往年在家里时,只有大哥哥能学骑马射箭,我们女孩儿家只能看着,如今想起来,还是心里痒痒的。”

“哟,贵人这是想家了呀!要射箭容易啊,咱们不像前朝,不禁女子骑射的。贵人只要往下头吩咐一声,奴才们自然会去准备。只是贵人以前没有学过,刚开始可要省着些气力,仔细拉弓猛了手疼!”

自己只说想射箭,几时说想家了?刘顺子那就是皇帝的眼睛和嘴巴,元春敏锐地意识到,皇帝要搞事情。

果不其然,晚上家宴时,太上皇突然提起缮国公府,说是古来父母之于儿女的慈爱之心,是全然发自肺腑的,并无贵贱上的分别。

自己每每看见缮国公府对褚氏的担忧惦念,又想起皇帝对自己的孝心,那是日夜侍奉尚觉不足,这些宫中嫔妃对父母家人又岂有不思念之理。

要是父母在家只管思念儿女却不能见,因此致疾致病。那不就是因为宫规森严,伤了天和吗?于是大手一挥,允准了椒房眷属,可以在每月逢二逢六的日子进宫探视。

皇帝一听,立马连声附和,甚至还说宫规森严,嫔妃亲眷入宫难免碍于国体不能畅所欲言,不若允了各椒房贵戚,家中若有符合仪制的场地,可以上表请奏,接内廷女眷回娘家省亲,尽叙骨肉之情。

太上皇闻言大喜,夸赞皇帝至孝纯仁,体天格物。命都太监夏守忠快快地将旨意发下去!

后妃们都被这对父子的神来一笔打懵了,嘴上忙不迭地谢恩,心里却是一团乱麻。

后妃省亲,这是古今未有之事!后宫女子肩负着繁衍皇嗣的重任,为保皇室血脉纯正,基本是从入宫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回娘家的说法。

更何况这其中还涉及到安全、宫闱秘闻、礼仪等诸多琐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皇帝心血来潮就算了,太上皇怎么也跟着添油加醋。这么一件荒唐至极的事,居然就在这对父子的一唱一和之中成了!

元春面上震惊,心里十分平静。省亲这件事看似荒唐,但两次都真实地发生在了她身边。

前世今生唯一的差异就是,前世是周高昱提的椒房眷属入宫,太上皇拍板的省亲。今生刚好反过来了。

元春当初也和其他人一样懵,自己说了一句家中的粽子花样多,皇帝怎么就准了后妃娘家人进宫了?

即便当时人人都说元春圣眷优渥,可是自家知道自己的事,元春不相信皇帝会因为自己随口一提做下这个决定。

后来飘了那么多年,见多了听多了才明白,皇帝当初正与太上皇闹别扭呢!

和如今的情况一样,太上皇借褚香薇一事对缮国公府频频加恩,惹得前朝后宫人人侧目,有心钻营的人都快分不清大小王了。皇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允了所有嫔妃家人都有进宫的殊荣,那一个特殊的也就不特殊了。

后来话赶话提起了省亲,太上皇都发话了,皇帝也只好准了。那是前世元春知道的因果。

今生,周高昱提起省亲一事,目的就没那么单纯了。

那场突发的疫症耗费了国库太多的财力,平安州一带却并不太平,那些勉强保住了命的人,生计还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