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她,把她挪了屋子,正巧和那穗儿姑娘住在了一处。
我那老姊妹嘴上不把门,提起良嫔娘娘来,言语间颇多怨怼。奴婢就劝了她两句,让她当心隔墙有耳,祸从口出。不想引出她一番话,让奴婢存了疑惑。
我那老姊妹说,穗儿姑娘虽然嘴上不说。可
瞧着,似乎是在心底对良嫔存了怨的!
要说那咱们做奴婢的,没伺候好主子挨了罚,那是理所应当,无从说个怨字的。
便是有怨,也是下头那些没受过主子多少恩典的低等宫女太监才会含酸带怨。我那老姊妹正是这样。
可穗儿姑娘不同,她是在娘家就跟着良嫔的,两人情分不一般。何况良嫔才醒来就惦记着她,又特意叮嘱内务府好好照顾她,等她好了仍然可以回去服侍,这就是天大的恩典了!
那启祥宫中退回去的人,不少都被分去了辛者库。有她们比着,穗儿姑娘也该宽心些,怎么看着反倒比别人怨得更深、更狠了!所以奴婢心里才存了疑惑!”
元春沉吟了一会儿说:“良嫔落胎一事还有诸多疑点,若我此前猜的不错,皇后要对良嫔下手,那启祥宫中必定会有内应。下等的奴才挨不着主子的边儿,这事若是亲近的人干的,这个穗儿看着的确大有可疑。
我之前还猜,动手的人多半会是此番用刑受不住去了的那些,就是甄太妃打发过去的彩屏也有嫌隙。
如今看着,倒是我想错了。皇后还敢把那穗儿放回良嫔身边,就不知到底拿住了什么把柄,这般有底气!”
“主子,需不需要奴婢去打听打听?”
“不必,左右与我们无干,要说下步闲棋也还使得,倒不必为此特意费力。
你把那纱制的罩衣拿一件来我换上,暑热的天,这五毒纹样的衣裳好看是好看,就是太闷了些。若要稀罕那纹样,不如捡个香包来我戴着,又轻便又好闻!”
“是,这后宫的嫔妃们都往勤政殿送了香包,主子就不送一个?便是不亲自绣,动手塞些香料也是一片心啊!”
元春闻言老脸一红,含糊地说:“不必了,我的心意昨晚已送给皇上了。他知我绣工平常,此时也不必非去强凑。你赶紧把衣裳拿来我换,我趁早沐过兰汤,咱们下午看大皇子二皇子射五毒去!”
玉罄看她不想多言,就知道必是有准备了,于是抿唇笑了一笑就进里间去做准备。
下午,临时搭建的演武场上十分热闹,皇上和后妃们端坐高台,看着底下大皇子、二皇子并他们各自的伴读射五毒。
那五毒就是红纸剪的五毒样子,粘在了草把子上,让小孩子射了压压邪气,以此增福。
元春对这项活动兴致勃勃,眼不错地盯着两位皇子张弓搭箭。
大皇子病了一场瘦了些,人倒是显得更高挑了,此时肃容站在演武场上,看着比以往多了几分贵胄之气。
许久不见的惠妃今日也出现了,穿着宽大的衣裳微笑着看着大皇子,好似十分上心的样子。
倒是皇后兴致不高,往惠妃那边看了好几眼,显得略有些心不在焉。
孙常在今日打扮得分外用心,一身的嫩黄色衬得人十分活泼俏丽,对身边大着肚子的刘氏是看也不看一眼,只顾说话引皇上注意。
元春打着扇子看众人的交锋,真是花团锦簇好不热闹。顺着皇上的目光看过去,眼神落在了刚刚下场的二皇子身上。
二皇子比大皇子要健壮不少,准头也好,连射几次都中了把,还叫嚣着要骑在马上射活把。
德妃哪里肯让,一边用帕子替他揩汗,一边不住口地劝说,溺爱的样子让皇帝都忍不住皱了眉。
这一番对比下来,站在一旁成熟稳重的大皇子就显得有些寂寥可怜,二皇子再是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