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有些急切,显得语气有些冰冷。
任兰嘉刚开始是因为他洗自己用过的水别扭,后头就是怕他着凉。如今局势那么复杂,他病了不是好事。
任兰嘉难得好心一回,却被他冷冰冰拒了。已经抱着被子半起身子的任兰嘉身型一滞,就这么坐在了床榻上。
陈朝此时还没察觉自己的语调不对,他的注意力都在地上的那堆衣物上。衣物乱堆在一处,洁白的中衣下方露出了一角外衫,外衫暗沉一片。陈朝自己闻不到,但她若是走近,必然能闻出血腥气。
那血腥味不是别处沾染的,都是来自赵泰德,今日问话正如高行止所料,赵泰德什么都不和他说。若是平日也罢了,偏偏陈朝今日实在没耐心和他周旋。
没有耐心,赵泰德自然也就受了罪。
而陈朝方才急急开口,就是怕她发现。
她对于太尉府和赵泰佑都不曾留情,但却纵容赵泰德在她手中毫发无损活了这么久。所以陈朝猜测,赵泰德对她而言还是有些不同的。
虽然她说过赵泰德随他处置,但陈朝直觉,他真对赵泰德动了刑,她不会高兴的。也就是这直觉让陈朝有了顾忌,顾忌之下他才急切开口。而这急切下的冰冷语调让任兰嘉成功冷了脸。
陈朝还看着衣物,坐在榻上的任兰嘉见状冷哼一声,拢着被子躺了回去然后翻了个身。
陈朝听到动静,重新抬眼看去,只见她一言不发翻身而躺,陈朝此时才后知后觉察觉了不对。
身在浴桶中,陈朝没有急着解释,而是默默用浴帕擦了擦身然后起了身。起身后陈朝又用干帕擦干身子,然后找了身干净的中衣,穿上中衣陈朝捞起堆在地上的衣裳大步流星往大帐外走去。
陈朝的贴身侍卫一直守在大帐外,听到脚步声后第一时间回头,刚回头就看到帐帘被掀起,几件衣裳递了出来。
“都烧了吧。”
侍卫接过衣裳,陈朝转身回帐。
回帐后陈朝也没有急着上榻,而是走到炭盆前烘了烘身子和手。待身子和双手都透着暖意后,他才走到榻旁坐下。
“我方才是怕你下榻冻着,说话这才急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