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沉眉苦思,却并不知道,这事对她来说是大事。对于任兰嘉而言,只是一件待解决的小事。
毕竟龙卫首领已死,剩下的半数龙卫也就是丧家之犬。找到是迟早的事,至于她为何不避着莫桑,其实是她也想借陈朝的人一用。她如今人手不足,也不能把所有宝都压在观南身上。
借陈朝的人一用,早点把龙卫解决了,也算了了一件事。她也能早些安心带着让哥儿去益州。
莫桑不知道任兰嘉心中盘算,她没有沉思太久,没一会就又回了帐,然后一整日就如往常一样伺候着任兰嘉。一直到天黑任兰嘉沐浴更衣换药上榻睡下了她才出帐。
月上树梢,陈朝回营帐之时,已是深夜。在帐外站了许久的莫桑看到他远远就迎了上去。
莫桑走到陈朝面前站定后,将今日观南求见的事,还有帐中的那番对话都一五一十告诉了陈朝。
陈朝沉默着听完,面上并无什么波澜。
“知道了,你下去吧。”
莫桑在冷风中等了许久,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心中也没有了负担。陈朝发话后,她很快就退下了。
而陈朝,没有停留继续朝着大帐走去。
大帐内,只燃着一盏油灯。油灯照着帐中昏黄一片。陈朝站在帐帘旁看向大榻方向,榻上的人面容平和,面朝着帐帘方向闭着眼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从那张睡容上移开视线,陈朝转身走向了和大榻相反方向的屏风。屏风侧摆着一个浴桶,面对着浴桶,陈朝解开了腰带。
轻缓的脚步声还有悉悉索索的脱衣声,让本已经睡着的人眼帘微颤。没一会榻上的人便幽幽转醒。
醒来,刚睁开眼,榻上的人就看到了一副未着寸缕精壮健硕的身躯。看着那身躯,她本还有些昏沉的意识直接清醒。
成婚两年,他们和大多数夫妇一样,做尽了最亲密的事,在榻上他们也赤诚相见过多回,但大多时候,她的视线都落在他的脸上胸膛上,甚少像眼下这般,把他整个人都映在眼里。
男人蜜色的肌肤在烛光下反着光,躺在榻上的人非但没有移开视线,反而将视线缓缓下移。
健壮的大腿,流畅的大腿肌肉线条在行走中展现,男人迈腿进浴桶时,最惹眼的那一处还在她眼前晃了晃。
哗啦入水声,他整个身躯都泡进浴桶,任兰嘉这时才收回视线。
刚收回视线,任兰嘉就又猛然转了回去。。
浴桶……
她没有听到有人进帐换水的动静,那就说明他现在泡的浴桶里的水是她方才沐浴留下的。她今日沐浴有些迟了,沐浴后就换了寝衣,莫桑也没再唤人进来抬水。浴桶中的水一直搁置在那,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就泡了。
那水是她用过的不说,还冰冷冷了。
任兰嘉张了张嘴想说话,却看到浴桶里的人已经阖上了眼。
他闭了眼,一副很疲惫的模样。任兰嘉看着他,抿了抿嘴。浴桶里的人许久都没有动静,躺着榻上一直看着他的任兰嘉正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时,他动了。
浴桶边上搭着任兰嘉方才沐浴时用的浴帕,在冷水中泡了许久的陈朝缓缓睁开眼又转眸,刚转过眸就对上了一双盈盈的双眸。
昏黄中,她的眸光并不亮,但陈朝还是一眼就捕捉到了。
对上那双眸后,陈朝微微一愣。
“可是我吵醒你了?”
他的音调深沉,声音还有些暗哑。
任兰嘉摇摇头:“浴桶中水太冷了,我让人再送些热水来吧。”
说罢,任兰嘉就打算起身。
看到她起身,浴桶中的陈朝眸光一沉。
“不用了,我洗惯了冷水。”
陈朝急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