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见过怕虫子怕鱼怕鸡、甚至怕衣架的人,但从没见过害怕电视的。

顾熠阑没有打断插话的管家,他垂着黑眸,修长的手指在木箱中翻动。

“可怕。”苏泽岁答道。

“为什么可怕?”管家问。

苏泽岁想象了一下被人群包围的感受,声音都在发抖:“人、人……吓人。”

“为什么吓人?”

“因为、因为……”苏泽岁不知道还能再怎么具体表述,只能描述自己的感受,“心里难受。”

“……为什么心里难受?”管家头上的问号越来越大。

“……”

这场鸡同鸭说的对话有来有回,就是没有一点进展,最后被顾熠阑冷冷打断:“行了。”

他把手上的云南白药磕在桌上,又道:“自己涂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