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立刻想不到反驳的点,只能道:“真的吗?”

“真的。”顾熠阑语调平稳道,“我等你回来给我上药。”

“我明天,不,今晚就搬回去。”苏泽岁道。

顾熠阑道:“不着急,等你哥哥去公司了再说。应该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苏泽岁耷拉下了脑袋:“好吧。”

“来。”顾熠阑走向了书办公桌,将这个话题揭过,道:“上课了。”

光是看顾熠阑动作流畅地大步走路,苏泽岁就感觉自己幻肢疼痛,急忙跑上前,给对方搬了个座椅。

在这种该学习的时候,他想把顾熠阑只当作自己的老师,可是那张残忍的照片却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心不在焉的,一会儿觉得顾先生真的很需要保护,一会儿又想再亲眼好好检查一下顾先生的伤势,恨不得施法让对方立刻痊愈。

他总是走神,一道题听不进去几个字,要是换了一般的竞赛教练,早该让他拿着书去门口站着了。

但顾熠阑却看上去并不生气,见他没听懂,会不厌其烦地再讲一遍,声调也很稳,让人完全想象不到他此刻正在忍受难以被忽视的刺痛。

就……完全跟正常人一样。

这让苏泽岁不禁想起曾经的种种相处日常。那个时候,对方是不是也身带重伤,只是太能忍了,太能伪装了,所以他没有发现……

“回神。”顾熠阑拿笔在他眼前晃了晃。

苏泽岁立刻反应了过来,下意识就要站起身鞠躬道歉,却被男人及时按住了。

“现在不好好听,明天就只能自己想了。”顾熠阑不紧不慢地道,语气中没有什么责怪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