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例外。”

“他们希望我从小就走继承人的路,不要去搞什么物竞,不然就扔掉我的书,不让我去学校。”说到这些,顾熠阑面上平静得宛若幽沉湖水,像是局外人。

他甚至还有心情淡淡评价一句:“简称精神压迫。”

“但他们不会罚我不准吃饭睡觉,因为那属于损害身体范畴。”

“所以,十一岁那年,我就当着他们的面,拿着刀片……”顾熠阑眯了眯,神情中夹杂着快意,“他们反对一次,我就对手臂狠狠割上一刀。若是想上前来制止我,我就把刀片抵上颈动脉。”

苏泽岁瞪圆了眼眸,忘了先前偷看的尴尬,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身边的男人,尤其是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臂。

“俱乐部被你见到的那个受伤,也差不多是类似情况。”顾熠阑道,“很多人劝我,说这样用自残来威胁父母的行动幼稚而可笑。但对我来说,够好用,就行了。”

苏泽岁倏然无厘头地想到之前巩创哥哥跟他说的话。

说顾先生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能将个人尊严、自我情感都压作砝码。现在看来,砝码中,还得加一个自己的身体。

“你、不疼吗?”苏泽岁问道。

“不痛。不用心疼我。”顾熠阑舌尖舔了舔口中的利齿,“很爽。”

苏泽岁的心骤然往下一沉,瞬间就把哥哥的敦敦教诲抛在了脑后,认真道:“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说完,苏泽岁就感觉到了这句话的不对劲。但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恰巧此时顾熠阑踩了剎车,他们停在了超长红灯前。

“现在别人也会看到。”顾熠阑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而是用右手拉住少年的小手,将其往自己衬衣下的腹部探去。

苏泽岁被攥着的手僵了一下,从脖颈红到了耳朵尖。

男人紧绷的腹部肌肉线条清晰,触感冷冽而结实,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蕴藏着极强的爆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