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开始追,就把家里门锁的密码告诉了对方。要是真追上了,那还不是顾熠阑勾勾手指,就被男人钓走了?

苏铭宇道:“岁岁睡得晚,昨晚又情绪大起大落的,累得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没关系。”顾熠阑放好恣意而优雅的郁金香,转而拿起了桌上那个摔坏的手机,打算把电话卡换到他带来的新手机里。

苏泽岁等过他那么长时间。他等对方短短几个小时,根本不算什么。

“那你先坐着,到时候照顾一下岁岁。我去楼上办点事。”苏铭宇从厨房的冰箱里拿到吐司面包,就顶着两个黑眼圈,步履沉重地往二楼走去。

苏铭宇开完长达两个小时的会议,下了楼,苏泽岁才刚刚起床。

而顾熠阑则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等着手忙脚乱刷牙的少年,还不忘安抚道:“不急。”

苏铭宇不想主动权就这么又被男人拿到,等弟弟洗漱完出来,突然对他道:“哥哥昨晚跟你说的东西都记住了吗?”

苏泽岁一懵:“记、记住了。”

苏铭宇跟弟弟说着话,视线却落在了顾熠阑的脸上:“记住了就好。”

顾熠阑无奈地勾了勾唇角,没有追问两人的哑谜,而是对苏泽岁道:“现在走么?我给你定了早餐。”

苏泽岁刚想开心地应下,就听见哥哥咳嗽了一声。他话音紧急一转,拒绝道:“我要在家吃面包。”

苏铭宇满意地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

苏泽岁懂了,再接再励地使唤顾熠阑道:“你帮我拿。”

保持高冷,多拒绝,常使唤。哥哥的三大招式。

顾熠阑欣然应允,动作熟练得像是在自己家里,甚至还问上了苏泽岁想要什么酱,让苏铭宇非常不爽。

吃完饭后,他那便宜弟弟就屁颠屁颠跟着顾熠阑跑了。

车上,苏泽岁坐在副驾驶位,给自己系上安全带,还是觉得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尤其是关于顾熠阑的事,简直梦幻到像泡沫。

苏泽岁侧首偷看起身旁开车的男人。

顾熠阑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脸线条流畅,下颌线紧绷而锐利,盯着前方的眼眸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冷峻与疏远。

即使在复杂的路况上高速行驶,依旧从容不迫。

这样的他,有着大权在握的强大气场,真的太有迷惑性了。让人压根没法把他跟“有着严重自残倾向”的病情挂上钩。

所以直到现在,苏泽岁还是难以相信顾熠阑昨天跟他说的那些话。不是不信任,而是心理上接受不了。

他想再看看男人身上的其他伤痕,但又考虑到苏铭宇的教诲,不方便主动开口,打破“高冷”人设。所以现在很纠结。

“我好看么?”顾熠阑目不斜视地问他道。

光明正大偷看的苏泽岁见被发现,急忙坐正了身体,然后心虚地补充了一句:“好、好看。”

不是假话,顾熠阑真的是他见过的长得最帅的浓颜大帅哥。五官立体、气质张扬,无论在哪都是人群焦点。

顾熠阑笑道:“谢谢。”

不能亲眼检查男人身上的伤,苏泽岁只能装作不经意地高冷问道:“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我么……”顾熠阑皱了皱眉,单手打着方向盘飞驰过一个转弯,眼眸却变得迷离而深远。

他不愿再欺骗苏泽岁,思索片刻,跟少年说了实话:“我是顾家主脉唯一的子嗣,生来就是继承人,被寄予厚望。顾凯山他们能因为这个给我枷锁,反过来,我也能利用这点威胁他们。”

苏泽岁诧异道:“威胁?”

顾熠阑勾唇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随意伤害。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