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所以,他们俩的关系是……0s1m??

巩创被自己的猜测吓得后背发凉,但想到还挂在顾熠阑办公室的锁链,又觉得这猜测估计没跑了。

顾熠阑懒得管顶着俩大大黑眼圈、脸色五彩纷呈的巩创在想什么。

他带着少年接触陌生人也有几天了,是时候再把进度往前推一推了。

“昨晚不是聊得很开心吗?”顾熠阑垂眸看向躲在自己身后的少年,“自己去跟他说两句吧。”

听到这暗示意味和醋味都强烈的话,巩创心惊胆战地瞥了眼面前的男人。

可惜顾熠阑太会掩盖自己的情绪了,面无表情、神色如常,让人压根猜不透他的心思。

巩创嘴角抽搐,伸出手,从牙缝中挤出一句礼貌客气又疏远、能撇清自己关系的:“苏泽岁,你好。”

顾熠阑见身后的少年拉着他的衣服不愿上前,无可奈何地往后退了半步。

但他一动作,苏泽岁也跟着动作,也往后退了一大步。

跟陌生人进行肢体接触,哪怕只是最简单的握手,都是苏泽岁无法承受的。

“听话。”顾熠阑无奈道,“去吧。”

三人僵持了好几分钟,苏泽岁才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像开了零点五倍速,缓慢地从顾熠阑身后挪了出来。

巩创本就心虚,此时硬是伸着手,在空中僵了好几分钟。见到少年好不容易动了起来,他松了口气,重新挤出一个得体的笑容。

顾熠阑站在后面,时时刻刻盯着苏泽岁,以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看着少年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心的汗,要和另一个男人进行肢体接触,顾熠阑目光聚凝,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轻吐出一口气。

这是少年第一次独自上前跟陌生人握手,顷刻之间,情况就可能瞬息万变。面对如此局面,一贯处事波澜不惊的顾熠阑,居然也罕见地有些胸闷。

苏泽岁很慢很慢地抬起了手,就在快要碰到了巩创指尖的时候,又突然退缩了,转过身飞快地钻进顾熠阑的怀里,害怕道:“唔,不要。哥哥……”

巩创:……?

他僵在空中半天的手终于断了。

他诧异地抬起眼,看见顾熠阑轻拍了下少年的后背,面色比刚才好了些,至少不再冷冷地释放低气压了,似乎是很满意少年的举动。

那一刻,巩创就知道,自己又被当成狗耍了。

小情侣之间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的情趣罢了,他就是那个自作多情的小丑。

“我先带他去办公室。你把会议安排一下。”顾熠阑看着已经有些应激的少年,头也不抬地对巩创吩咐道。

某两人半抱半拉的走远后,巩创站在原地独自凌乱,回头偷偷给顾熠阑竖了个中指。

他妈的顾熠阑又把劳资当免费劳动力了。

但一想到顾熠阑昨晚都经历了什么,巩创又感觉自己没那么气了。

算了算了,狗男人都被还在上高中的小少年压了,此时还不知道腰酸不酸、嗓子哑不哑,红肿的地方还疼不疼。就让他一回好了。

巩创这么安慰着自己,到最后,甚至还有些同情顾熠阑了,贴心地给对方带了个软垫。

这次的会议主题很简单,就是大概交流一下学术进展、互换经验。导师在外忙着赚钱,没空管他们这些菜鸡博士生,就干脆把事情都丢给了得意门生顾熠阑。

但顾熠阑也很忙,每天来研究所访问的外国学者数不胜数,所以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最后就常落到巩创身上。

巩创在手机上预约了会议室,又微信提醒了师弟师妹准备开会,然后才去了会议室,把软垫放在了长桌尽头最中间的座位上。

等待组员进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