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透实在是百口莫辩,雪涧衣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了,满脑子都把他当成那个负心汉,不过听着雪涧衣的话,寒鸦透后知后觉……
不对,雪涧衣好像也是gay!
好在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说不定以后自己替他开导一下,还能促成有情人终成眷属。
寒鸦透道:“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雪涧衣擦了擦眼睛,用手指透出一道缝,看着寒鸦透,说:“就在这里。”
寒鸦透失笑:“我不是他,你认错了。”
“没有。”
“有。”
“没有。”
“有——”不对,自己怎么和一个胡言乱语的人争起来了,寒鸦透回过神,又对雪涧衣说,“好了,别哭了,吃点药。”
这药剂是雪涧衣提前准备好的,能抵抗一切香水的作用,虽然不知道雪涧衣是怎么拿到的,不过服下药剂后,雪涧衣很快就睡了过去。
寒鸦透将他抱进了房间,让他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等雪涧衣醒来后,意识果然清醒了不少。
雪涧衣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自己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又看向面前明显在忍笑的寒鸦透。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夜来香’有效果吗?”
寒鸦透笑道:“效果是有的,就是……有点太重了。”
“重?”
雪涧衣了然道:“我是不是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还是……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寒鸦透一见他就是想多了,于是道:“倒也不是,只是你编了些故事,而且分不太清主人公是谁,不过这都不要紧,现在看来,想必这香水的作用就是把你对所爱之人的爱意转移到香水寄主的身上,从而达到爱上寄主的目的。”
寒鸦透道:“不过这样一来,如果闻到香水的人没有一分一毫的感情,是不是完全不会起任何作用呢?”
雪涧衣思忖道:“倒也有可能。”
*
重新回到院里,已经是好几天后了,因着寒鸦透保护了“夜来香”,他在院里的名气又上了一层楼。
先前还有些兄弟看着寒鸦透长得俊,认为他是个花拳绣腿,这回再见到寒鸦透,便只剩下顶礼膜拜。
那香味实在阴毒,他们这群大老爷们又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哪能不受影响?若不是意志坚定,怕是当场就要交代了。
寒鸦透如此年轻,还能有这般忍耐的定力,实在是让人佩服,后生可畏啊!
薛斩棠因此还给寒鸦透换了一个更大更安静的单人间,免了寒鸦透遭受鼾声之苦。
寒鸦透一进院子里,便被一群汉子包围了。
“透子兄弟,好久不见啊,今儿个有空没有,咱们兄弟伙一起出去喝几杯啊!”
寒鸦透还没忘记之前在拍卖会现场朝他扑过来一边喊着兄弟好香一边上下其手的人,如今见了各位兄弟,实在是有些尴尬得不知所措,便道:“我此番有事,就不多留了。”
他问:“棠姐在吗?”
“里面呢!怎么了透子兄弟,要找老大邀功行赏了?”
寒鸦透笑了一下,说:“哪能,只是找棠姐说点事,我初来乍到,这才办了多大点事,哪能找棠姐要赏?”
寒鸦透长腿一抬,进了房间里。
薛斩棠正坐在椅子上休息,见有人进来,立刻回过头,看见是寒鸦透,这才露出笑:“原以为你跟着那位雪涧先生不回来了,没想到还记挂着我呢。”
寒鸦透愣了一下,笑道:“棠姐,你这些日子收留了我这么久,没道理我一声不吭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不过我这回回来,的确是想和你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