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我就不帮你了,贺总做错了什么要被你威胁呢,你干嘛老利用别人的善良!”
不知道有没有真的意识到错误,总之余知洱母亲一看葛一鸣露出恼火的神情立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道起歉来:“是我不对……阿姨着急糊涂了。”
看着那个低垂着的、有着稀疏花白头发的头颅,葛一鸣心中又是厌恶又是不忍。
不过有一点余知洱母亲是没说错的,无论怎么样这件事情也得和贺总商量一下,先见过贺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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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宽的工厂难得地走上了正轨,从公司出来,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连脸上的皮肤感觉都紧致了许多。
在那张紧致的脸上勾勒出大大的微笑,石宽握手道别了这次合作的几位客户。
大大地呼出一口气,石宽赞赏身后的林渡道:“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本来说工厂才启动不久,各方面还不够完善,没想到还真的做成了。”
林渡也有几分自豪,“嗯”地点点头,他一转眼,两颊却忽然飞起了一抹红霞:“那个……凡哥……”
石宽猝不及防撞到这么一个大姑娘般的扭捏神色,吓了一跳。
之前他看林渡惺惺作态,感觉是人妖作乱,而自从他与余知洱有过肌肤之亲后,他的审美已经多元到了恐怖的地步,开始觉得林渡这般神态也有几分风情,因此只要林渡的脑子从工作上挪开想要和他谈情说爱,他就有一种出轨的错觉。
干脆地扯开个话题把林渡哄走,石宽迈着模特般的步伐走到车边,拉开车门的时候,他余光不经意地扫到路边有个年轻姑娘,正拿着手机左右张望。
自家的公司旁边有个形迹可疑的人,石宽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紧接着眉心蹙起:那个姑娘他见过,就是年前去看望余知洱母亲时哭着冲出来的女孩。
把葛一鸣和余知洱母亲做了个简单的绑定,石宽走过去:“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葛一鸣显然也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鬼鬼祟祟,所以忽然被搭话,她一抖,做贼心虚地下意识飞快答道:“我没事。”
然后她看清了石宽的脸,低下头与手机里的照片做了个对照,她张开嘴:“啊,您,您就是贺总吧。”
石宽点头,就看葛一鸣咬住下唇,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我要说的事情您可能骤然不太能接受,但是麻烦您花二十分钟左右听完。”
葛一鸣觉得自己讲述的事情基本只存在于电视剧中,什么绑架啊、交换啊这些听起来就荒谬至极,为了增加可信度,她特意用了相当严肃的语气,并时时刻刻绷紧了精神预备着石宽对自己做出质问,但出乎意料的,眼前这个穿着昂贵西装,面容俊美、三十上下的男人听完自己的一番话后,只微微地皱起眉来,问道:“他们只要我手上的这家公司就会放了小白吗?”
在石宽的示意下递给石宽那封手写信,葛一鸣有些不敢置信:“您真的愿意为了修白把公司放弃吗?”
石宽从信中抬眼看了她一眼,语气还算沉稳:“如果威胁到小白生命的话也只能这样了吧。”
葛一鸣一时无言,不可思议,天下哪有这样好的老板?
在葛一鸣的意识中,这是平凡生活中出现了电视剧的桥段,而对于石宽而言,这不过是这本狗血小说的基操罢了,他当然接受的毫无难度。
不过他是一半信一半不信。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石宽送走葛一鸣,又安排了个心细的女下属去医院帮忙照料余知洱的母亲。之后石宽给余知洱打去了一个电话,当然是没人接——从这个结果来看,余知洱大概真的情况不妙。
但奇怪的是,系统并没有发出余知洱处在危险中的预警,这倒是和被绑架的说法不太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