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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还是不好看,但看起去已经没有要死要活的感觉了。所以现在的盛民莱需要的不是这样一个不知所谓的约定,而是更具体的心理上的开导。

而石宽既不是身体上的医生,也不是心理上的医生,最关键的是,他没有自信面对盛民莱这位从前一直和他对着干的死对头做一个合格的知心朋友——去找自己说话,可说是有害无益。

石宽想取消掉这个约定,但是下午闲暇时去茶水间的功夫,他遇到了盛民莱。对方看起去相当在意下班后的见面,不但跟他定下了时间地点,还再三地感谢道:“真的很感谢你抽时间陪我。”

错过了拒绝了时机,这样的话就见一面好了。

今天他依然是下班后立刻离开了公司,按照约定前往了那家不太好找的咖啡馆。

咖啡馆距离公司有一段距离,走进去后发现是个装修风格极简:木制桌椅搭配着偏冷调的水泥墙面,却价格很高——不是“贵得理所当然”的商务价位,而是那种“自诩为艺术品”的精品标价。感觉上除非对咖啡有特别的要求,否则公司同事绝不会去这家店。

他找到盛民莱时,对方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桌上只放着一杯未动的冰美式。

石宽刚一落座,对方便率先开口:“非常感谢你能过去……”

“嗯,”,石宽笑笑,也点了一杯咖啡。

“我昨天晚上一直很担心。”

石宽抬眼看向他,看到盛民莱眼神略有些飘忽地看向窗外:“我一直很担心今天能不能见到你。”

“有什么担心的,我们可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

“要是是我赢了竞选,今天肯定不会去上班的,”,盛民莱的语气意外的轻,“所以我也越去越觉得还是你赢更好,我太唯结果论了。”

没有说出自己早上也差一点就装病请假的事实,石宽用手指感受着面前咖啡的温度:“在意一件自己很努力过的事情,这也没什么不对的,没必要把自己当成圣人去约束。”

气氛比预想的轻松些,但这只是表象——盛民莱整个人明显憔悴许多,嘴角起了一点白皮,衬衫袖口没扣好,手指也在不断摩擦杯身:“我……”,他迟疑了几秒才继续,“虽然知洱你说之后不会针对我,但是我想我可能没办法在蔚迟继续工作下去了。”

石宽以眼神询问怎么了。

“我,说不定只是我的心理作用,但是我觉得无论是领导还是下属都在嘲笑我,他们看不起我。中午午休结束我经过办公区,刚才还在说这话的几个员工看到我过去忽然不说话了,他们一定是在嘲笑我。”

石宽耐心地听完了盛民莱的话,给了他笃定的答复:“心理作用。”

他捻了一下指尖冰凉的水渍,换了一个更加显示亲和力的姿势:“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实际上大概率只是你最近太敏感了而已。”

盛民莱没有抬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低着头。

“想开一点,人生难免会有高峰低谷的,有时候你觉得难以忍受的困境,咬咬牙就撑过去了。再有一个月……最多三个月吧,你回忆竞选的事情说不定会觉得不过如此,甚至连具体发生了什么都记不清了呢。”

盛民莱很快地抬头看了石宽一眼,眼神复杂,又闷闷低下头去,口中含混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大意是石宽这种小少爷怎么会懂人间疾苦,干嘛要讲大道理。

语调是盛民莱从前一贯的尖酸气,但石宽察觉得出去,盛民莱在有意克制着,生怕自己讨厌了他。因此他没有多少被冒犯的感觉,嘴角反倒扬起了点淡淡的笑意:“我也是有很难过的时候的好吧。”

话说出口石宽才开始回想自己过往的经历,发现他在学业、事业上面确实没有经历过太大的挫折,索性直接说起他最近一次类似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