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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的大青蛙——盛民莱没穿衣服这件事让余知洱更加确定一定是盛民莱做的。

哪里是扯平了,完全是他这边亏麻了,余知洱苦涩地咬住下唇,不过他当然不会没神经到把这么不光彩的事情到处乱讲。

在难言的沉默中,屋外传来一男一女囔囔的对话声。

李前是把小春凤叫来看热闹的。他住的离石宽的房间挺近,昨天晚上听到了一点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所以早上起来看到小春凤回来,他立刻八卦地跟小春凤说石宽屋里藏了美女,叫上小春凤借着灌热水壶的名头想要过来一探究竟,看石宽昨天是和哪位美女翻云覆雨了。

然而敲开门,他们看到了余知洱这个男人。

小春凤最先反应过来,甜甜地叫了一声“余先生”,她昨天没住在这里,也不知道李前为什么会说起美女的事情,此时就很不屑,损李前:“你老是大惊小怪,没一次消息是对的。”

李前也有点错愕,他昨天晚上确实听到了那种声音,不过被小春凤的一张毒嘴一骂,他自我怀疑起来:没准真是他想多了。

小春凤大大方方坐到余知洱旁边,问余知洱吃早饭了没有,然后性子很跳脱地提起周五时候她们举办的运动会。在说话的间隙,她兑了杯温水送到余知洱手上,静静仰起头,也感觉今天的余知洱有点细微不同。具体是哪里她也说不上来,但是余知洱哪种疲惫的神态和宿醉后的头疼脑热不太一样,总觉得有一种很特别的慵懒情致。

小春凤不走,李前便也有勇气赖在屋子里悄悄地观察余知洱。单就李前与余知洱而非女装的“闻姒小姐”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李前莫名的很亲近余知洱……说亲近不知道准不准确,总之就是在有好感的亲朋面前想要彰显一下自己存在感的那种心态。

可是他又不敢直接和余知洱说话,只好对小春凤开口:“你作业写完了吗?宽哥可让我看着你呢。”

他是彰显了存在感,小春凤这边可就下不来台了,毕竟作业这种东西她从来不写,“啧”一声,她嗔怒道:“干爹让你管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老妈子了,烦不烦人。”

又拖延时间地把屋里那盆吊兰扒拉了扒拉,李前讪讪的:“是宽哥的命令。”

小春凤嘟起嘴,正要继续出言攻击,忽然听到了外面有人叫她,她当即变脸,高兴地站了起来,扬声做出了回应:“来了来了!”

“回去好好休息哦,”,她对余知洱说了这样一句后,朝李前一吐舌头,表示懒得和他费口舌了,靳先生来接她了。

这个声音余知洱听得熟悉:“是靳颀琛?”

“是啊,”,本能的,小春凤不愿意让余知洱知道自己和靳颀琛现在的关系,不过既然余知洱听出来了,她便糊弄地随意卖了个乖,随后一溜烟地跑出了房间。

小春凤一走,李前立刻就不好意思了,前后脚地也走了出去。

在跨出门槛,反身关门的时候,李前看到余知洱从床上站起来,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余知洱确实在起身的一瞬间踉跄了一下。因为他心底一直有着那样的念头,所以看到这一幕后愈加怀疑。但是怀疑归怀疑,他又想,不可能的吧,宽哥是喜欢女人的啊,虽然现在已经不再提那个美的惊人的女孩儿了,多半是已经结束了,但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这种事情又不会随便地变化。

李前越想越糊涂,不得不承认他的大脑是承受不了如此程度的复杂问题的,只好暂时停止了思考。

而在房间里,余知洱站在房间的窗户前向外看。

这处平房从结构上非常类似于工厂附属的简易宿舍,外墙刷着泛白的防水涂料,窗框是铝合金的,边角泛黑,玻璃上贴着一小角防爆膜。窗外是一片裸|露的空地,几辆废旧车辆半歪着停在院角,旁边堆着散乱的轮胎、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