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22 / 31)

路笑到脸颊发酸。

——于是乐极生悲,当天晚上她就开始肚子疼。

起初小春凤没在意,只当是肚子胀气,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疼痛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加强烈。到了深夜, 那种疼痛已经变得越来越具体,像是有什么在体内生长,持续地搅动着。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蜷着身体, 头发汗湿了鬓角,睡衣也被她拧出了褶子, 最终实在忍不住, 她翻出手机给亲近的人打去了电话。

此时的余知洱,正坐在某间高档餐厅的圆桌边。

宴席喧腾,觥筹交错,余知洱手里握着杯子——杯中是乌龙茶, 不过他以茶代酒,喝的干脆,一时也让人挑不出什么失礼之处。

表面谈笑风生,余知洱心里却始终绷着一根弦:他在为总部副总裁的席位做最后的争取——因为上次绝对算不上成功的经历,这次他继续加大了筹码,几乎有了点破釜沉舟之意。

本周以来,他已经请人吃饭、打球、送票、喝下午茶,甚至请某位总监的爱人提前试穿新一季的定制样衣……凡是能递出去的情分,他几乎都用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余父安慰他,“我们并不是和盛经理比较,而是和他身后的杨总较量,这不是一个可以小看的对手,我们得舍得出去。”——在此之前余父这样说道。

正和身边的精英派同僚说笑,余知洱接到了小春凤的电话,没说出什么具体的信息,只是哼哼唧唧地说自己疼。

余知洱知道石宽最近每个周六日都不在家。他好像负责护卫一个身份非常高的人物……的儿子,因为大部分时候只有他儿子会使唤石宽做事。那个人的身份石宽没有告诉过他,曾经有一次隐晦地问道,也只得到“我也算不太上是他的保镖,他的保镖都是专业出身,我只是在他手下做些杂活”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

余知洱很能体会小春凤那种生病时一定要熟悉的人陪伴在身边的心情,所以和同事们又客套了几句,他扯了个理由匆匆离席,风驰电掣地开到了小春凤的住所。

小春凤住在李前负责的修车厂里的一间宿舍里,大致是个一室一厅的布局,因为是个平房,所以总感觉比较潮湿。

余知洱敲门时,小春凤正抱着肚子坐在门后,脸色惨白得像张纸。

一看到他,小春凤就委屈地瘪嘴:“我联系了好几个人都没接电话,靳先生关机了、干爹和李前都不接电话……”

余知洱预备以不消化的病症来照顾小春凤,还试着让她喝点热水暖暖胃,可情况很快就失控了,小春凤开始发烧,甚至疼得发抖,预感到不妙的余知洱立刻把小春凤送到了最近的急诊医院——结果诊断是阑尾炎。

就医及时、没有穿孔,但还是得切除。整个手术过程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期间余知洱靠在走廊尽头的长椅上,几乎没有阖眼,只是听着各类推床、叫号、值班护士走动的声音……直到医生出来摘下口罩。

“手术很顺利,”医生说,“现在还在麻醉恢复中,大约一小时后会送去普通病房。”

感谢完医生,余知洱松了一口气。

小春凤被送出来时,整个人看起来非常虚弱,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干燥。在病床上,她沉沉地睡着,手背上扎着输液针。余知洱静静地站在一旁,为她掖了掖被角。

一直等小春凤安顿好,确认今天晚上没有再需要担心的事情了,余知洱才悄悄坐下。那一刻他忽然有些走神,感觉上周因为顾忌石宽就让小春凤失望的自己实在太差劲了。

终归小春凤还只是个孩子,并且是个父母早亡的可怜孩子。

第二天一早,护士来查房时低声叮嘱他:“等孩子再醒来,就需要准备点衣物了,最好带几天换洗的,病房温度也低,可以再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