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但还是努力的坐了起来,“无论如何,专程赶来,我还算尽职吧?”
“”梁关月有点烦。
付韫鹭朝他露出一个笑脸:“谢谢。”
“你有病?”
“我说,谢谢你帮我放洗澡水。”
梁关月木着脸肯定:“你有病是对的。”
付韫鹭习惯梁关月的嘴毒,恍若未闻道:“既然你易感期顺利度过,我收拾收拾,不打扰你剩下的假期,等会儿就走。”
梁关月不耐烦道:“知道就行。清理完就赶紧滚。”
付韫鹭当然同样习惯了梁关月突如其来的坏心情,撑着床头起身,牵扯到伤口的时候皱了下眉头,抬头见梁关月一直盯着自己,尴尬道:“别这样一直看着我不是大问题。”
这辈子还真是所有狼狈的场面都被梁关月亲眼目睹了,身为长辈实在是过于没面子。付韫鹭暗自调理了一下,发现还是调理不好——人在神智清醒的时候就会额外注意那些本不重要的面子,年长的人尤其想要在小辈面前维持一点自尊,更何况是喜欢的小辈。
付韫鹭真希望梁关月这个时候能稍微的善解人意一些些,比如装忙离开这个卧室,不要理会自己,而不是就这样眼珠子动也不动的,像只猫站在那里打量会动的玩具一样。
更何况这个玩具目前走路可能不太方便。
他叹了一口气,这口气也不代表其他的什么,只不过是疲惫,在梁关月耳里却显得像是埋怨,他挑起眉峰,问:“为什么叹气?”
付韫鹭无奈道:“走累了叹两口不行吗?”
“你从下床到现在,就走了三步。”梁关月道,“距离浴室还有十多步,你打算叹多少次?”他垂眸,看向付韫鹭走过的地板,忽而笑了,“记得离开前拖地。”
“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我没说不是我的。”梁关月堪称刻薄地歪头笑道,“但谁知道以后还是不是我留下的呢。”
他故意的。付韫鹭闭上眼,努力平静呼吸,尝试浇灭那点怒气,他告诉自己:梁关月是故意的,这个小孩儿就是想惹自己生气然后借此机会赶他走。他不能把这次见面搞砸。
“腺体注射了什么东西。”
梁关月捏住他覆在腺体上还在渗出血珠的皮肉,付韫鹭整个人因为这个动作站不稳起来,抓住他的手腕,哑声道:“……疼,关月。”他手指发颤,低下头张开嘴疼的倒吸冷气,“不行放开……”
“你欺瞒的事跟我有关,不要妄想能糊弄过去。”
“”付韫鹭眉头紧皱,颤声道,“不会……
影响到你,我发誓。”
“凭什么觉得不会影响我?”
“如果哪一天会影响到你,你表示反感的话,我自己先处理掉。”付韫鹭甚至双手都攥住了他的手腕,想要让他松开。面色苍白求饶道,“……后颈腺体真的很疼,关月。”
“啧。”梁关月松开手,付韫鹭如释重负般撑住墙稳住身形,手掌捂住腺体,额头的冷汗滴落到地上,他张了张嘴,可能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连叹气也不太敢了,干脆闭紧嘴巴,踉跄地从梁关月身旁走过。
梁关月心绪难平,胡乱揉了把后脑勺,微长的黑发杂乱像一团麻线,暗自骂了一声,然后转身将付韫鹭抱了起来。
“怎么了关——!”付韫鹭瞪大眼睛,下意识抱紧对方的脖子,大脑空白了一秒,愣神地抬头看着他,梁关月朝左翻了个白眼,躁郁道:“如果你是要问为什么突然抱你去浴室的话,那就最好别问,我现在很烦。”
“谢谢?”虽然他自己也不是不能走,不过现在还是不要质疑这个孩子的做法了,付韫鹭迟疑的打破沉默,“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被你公主抱?以前都是我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