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那,怕到最后自己家都不敢回。

他总想把一切都扛自己肩上,要我活在他提前抽生的羽翼下自由自在地吃喝拉撒、嬉笑怒骂。

我靠在他肩头,声音比夏季最热的阴雨天还要闷:“这回你在里面想什么了?”

屈温朝我腰上拧了一把:“想你个狗崽子有没有趁家长不在偷偷把阿猫阿狗往家里带。”

还真被他猜中了。

我扯了扯嘴角,努力尝试了下,没笑出来。

我偶尔怀疑我没有爸,所以我哥把我当儿子养,有时候他跟我说话满胀的慈父感快溢出来了,比如现在,他不知联想到什么,突然叹口气。

“小漓,打小我就觉得你脑子好,你这么聪明,以后肯定能考个好大学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小县城,越跑越远,谁也别想追上你,欺负你。”

“不过飞黄腾达也要记得抽空回家看看,别留你哥一个孤寡老人常年见不到弟影。”

我从他怀里挣出,他的眼底漫起一股可能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阴郁悲伤,所有情绪产生总要有个归属接收,它们全飘进了我心里头,叽叽哇哇地在哭。

嘴硬,明摆着不想我走,非要装出个大度样子,难道这样我就会感激吗?

我揪住他的领子,恶狠狠道:“去哪我都得给你拴着,你又没固定工作点,之前答应我要养我到死,高中毕业就不打算管了?想得美。”

他笑得花枝乱颤,看样子对这个回答满意的不得了。

或许是他的笑蛊惑了我,我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什么都没听清,他好像在说前途,未来,婚姻,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以后的事情太远,干嘛一定要现在考虑,没准明天就死了,我讨厌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微微抬起下巴,却被他用一根手指抵住。

屈温勾起唇角,像个诡计得逞的诈骗犯:“不是说同性恋恶心吗?”

我反驳:“我不是同性恋。”

客观来说,同性恋是指会对同性产生欲望冲动,而不仅限于某个人,但如果有除我哥以外任何一个男人要跟我亲嘴做爱,我都会把他往死里打,所以我不能算严格意义上的同性恋。

我要求他:“你也不许当同性恋,容易染病。”

他存心跟我过不去,眼睛半眯起,故意问:“那异性恋呢?”

“……你谈呗,想谈谈呗,我一个弟弟还能管得了哥不成,行了你松开我,恶不恶心两个大男人搂搂抱”

话音没落,他掐着我脸蛋亲了上来。

软滑的舌头钻进口腔,不留一丝余地地舔弄着我腔内黏膜,勾住舌头绕,越亲越深,又痒又湿。操,他跟谁学的,怎么这么会亲,我忍不住热情回应,同时受不了地夹住腿,极力克制勃起的欲望。

不确定我哥发现没有,他亲得好投入,边亲边不自主地往前压,我被亲得没劲,只能顺着他倒回床上,但这样勃起的下身就藏不住了。

好吧,还是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