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别人给他起的“封建大爹”的名号,现在觉得是有点那个意思。

“你不想吗?”

他又故意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仿佛只要我说一个肯定的字眼就要当场把心掏出来碎给我看。

我哥精通一切拿捏我的手段,恰巧我也无法反制,唯一能做的就是亲亲他的下巴,再诚实地告诉他我想,我最想跟哥待在一起,哥在哪,家在哪。

他满意地弯起眼睛,双眼皮褶皱加深,对我直白的示爱非常受用,笑窝如约出现在嘴角:“怎么今天转性说好话了?”

我不会承认是因为分离焦虑。大男人提这些太矫情,我不想表现得那么脆弱,假装没听见弯腰捡回小册子继续背。

一模成绩下来,我不出意料被选去参加竞赛,同行的还有班里另一个叫毕龙龙的男生,我前桌,平时关系不错。

别人国庆放七天,吃喝玩乐轻松解压,我假期第二天就要走。临行前那晚跟我哥腻歪过头,早上拖行李出门腰还阵阵发酸。

学校要求七点半到校门口集合,屈温从地下车库出来的时候已经七点零五了,我拉开门坐进去打了个哈欠,哥给我系安全带时顺手按了按我的腰。

“昨天弄完给你揉了半小时,还难受?”

我半眯着眼,懒散地回:“一般般。”

毕竟185体格摆在这,怎么看也不是那种容易被操坏的小身板,只要屈温不是存心想给我玩坏。

我催他快走,淮州近几年发展成了旅游古城,国庆挺多人来玩,这两天城里压根挤不进去,别等会儿路上堵,万一迟到老曹得骂我。

不料没见着街上堵不堵,汉城门口先堵上了。

乌泱泱围着一圈人,平时管事的保安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哥按两声喇叭,没人理。

他降下车窗,朝那边喊了声:“怎么回事儿?”

有人回他:“死人了!”

我一个激灵坐直身体,伸长脖子往人堆里看,但没等看清究竟什么情况,就被我哥捂住眼睛压了回去。

当年屈治国被我妈捅死在家里,屈温第一反应也是像这样挡在前面捂住我的眼,不让我看见一点血腥,这么多年过去他一点没变。

“别看,听话。”

我的睫毛在他手心来回扫,他轻轻往下一盖:“我去让他们往边上挪挪,先给你送学校。”

我心里咕哝他总把我当小孩看,在床上没见那么贴心过,顿顿给我搞到射不出来。

屈温动作迅速,没半分钟解决。

门口让出条车道,拐弯前我极快地朝人堆里瞥了眼,只看见一团模糊的阴影。

我问我哥:“你看见人没有?”

屈温说没有,又刻意扯开话题,交代我集训一定多把心思放学习上,咱俩马上要开启异地恋了,他怕我被人拐跑。

我摇头,嘲笑他不了解现在高中生情况,本来上学就烦,哪有那么多人一天到晚想着谈情说爱,更何况去集训的基本都是尖子生,脑子里学习可比恋爱重要得多。

哦,我不一样,我这算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对象,严格来说,我俩已经谈17年了,算老夫老妻。

不过下车前我还是像刚恋爱的青涩小情侣一样,扯着我哥衣领跟他接了个告别吻,亲完偷偷附在他耳边透露,我留了一条内裤在他衣柜最底层,这个月实在寂寞难耐他可以对着内裤……

“记得接电话。”屈温意味深长地对我笑笑,“视频电话。”

我立马明白这变态打算干什么,耳朵尖发烫,小声骂他一句,赶紧从后备箱提出行李往校车那边走。

直到大巴开动,我哥的保时捷才跟着点火,慢悠悠地晃上来,我坐在靠窗位置,拉开窗帘刚好能看见,可惜他